【一】
从二十岁起,安鹤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
梦里的枯骨立在雾气中央,低声唤她的名字:“安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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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从二十岁起,安鹤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
梦里的枯骨立在雾气中央,低声唤她的名字:“安鹤,到这里来,到这里来……”
梦魇日复一日持续了三年,将安鹤折磨得几近疯掉。频繁的昏迷伴随着噩梦而至,直到生日那天,安鹤陷入了长眠。
再次醒来是在未封棺的墓中,安鹤在土坑中睁眼,发现世界全变了样。
天色晦暗,瘴气弥漫,高铸的铁墙在荒原伫立。
守城人说,要塞外边,是噬人的野兽,和变异的万物,已经没有幸存的人类。
可安鹤分明看到,一个红衣女子站在雾气中凝视着她,朝她招手。
梦中人血肉俱在,眉眼含笑,毫无边界感摸她的脸,按她的唇:我叫骨衔青,记住我的名字。
【二】
世界成了一片废土,人类宜居地秩序重新洗牌。
觉醒天赋的安鹤在人与怪物之间周旋,名叫骨衔青的女人明里帮助她,引导她,暗里戏弄她,要她臣服,死心塌地。
安鹤不依,她将长刀刺入骨衔青的腰,咬破对方的舌头,分不清是谁的血腥味,充盈口腔,沾上眼睫。
深吻成了动心的赌注,血液和伤口是附赠的奖励。安鹤发誓,死心塌地的,应该是骨衔青才对。
她和骨衔青之间从不说爱,只说恨、说欲望、说目的、利用,以及“不要死,你对我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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