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以及最后,你真的以为我是个耐心极好的人,对待冒犯者也能如此仁慈?”
  每一句说完,伏地魔的眼神都有所变化。
  听到最后,他不自觉松了点力道,虽然阿布不喜欢捏碎那些人的脑袋,但阿瓦达索命咒却是用的极其自然。
  他忽然咧嘴笑了一下,露出尖锐犬牙,掰过阿布拉克萨斯的下巴,四目相对。
  只一秒,俯身堵住那张嘴。
  轻而易举的攥着他的手,举过头顶,砰的一声,压在墙上,不由分说,很快,阿布拉克萨斯的嘴角被咬出血,血腥在唇齿蔓延,而后又被推入咽喉,直至落入腹部。
  在不用魔杖,纯靠肉体的争斗上,阿布拉克萨斯很难取胜。
  因此现在挣脱不能,只有脚下,能够施展一二。
  伏地魔闷哼一声,却没有后退,反而愈发肆无忌惮起来,手指顺势而下,嗓音沉哑,“你承认了,对吗?”
  “我是里德尔,而你只能是里德尔的。”
  突然,窗边响起啄木声,阿布拉克萨斯偏过头去看,是一只猫头鹰,脚下系着一封浅色的信。
  伏地魔不以为然,想要继续。
  阿布拉克萨斯却瞪了他一眼,无声的魔法瞬间落到伏地魔身上。
  熟悉的统统石化。
  “假设我比那只破鸟更重要。”
  伏地魔咬牙切齿。
  阿布拉克萨斯充耳不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打开窗户,取下那封浅色的信。
  这封信是邓布利多教授猫头鹰过来的。
  阿布拉克萨斯在很久之前就确认了他们所处的世界,在任何时刻,都只有一个确定的状态,而非多个平行世界同时存在
  也就是说不存在所有可能的历史和世界都同时存在这种情况。
  那么,除非处于某个特殊的时间坍塌点,否则不可能会存在另一个里德尔。
  就这个疑惑,他和本世界最为伟大的白巫师进行过讨论,当然,仅限于学术,他不可能向任何人暴露两个里德尔灵魂的事情。
  现在,这位伟大巫师的最终结论出现了。
  “邓布利多?”
  伏地魔出现在阿布拉克萨斯身后,双手紧拥,下巴搭在后者肩上,“你和他有联系,真是一种微妙至极的感觉。”
  一点点加深力道,忽地低头,轻轻咬住后者耳垂,“相比于看见他的信件,我更喜欢他的冰冷的,不会动弹的尸体。”
  阿布拉克萨斯没理他,拆开信件,一目十行。
  伏地魔不认为自己是在自讨没趣,肆无忌惮的牙齿渐渐下移,脆弱苍细腻的脖颈光滑一片,但很快那片光滑就增加了些许其它东西。
  “嘶……”
  一阵刺痛,阿布拉克萨斯不耐烦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以示警告。
  伏地魔冷笑一声。
  没有人敢对伏地魔大人如此冒犯。
  阿布拉克萨斯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伏地魔挑眉,不甘示弱。
  但很快,血色眼球默默转动,移向别处。
  伏地魔大人是仁慈的,也是大度的。
  很快,阿布拉克萨斯看完所有内容,灰眸微皱。
  这封信与邓布利多的口吻虽然相似,却又有显着差异。
  而且……眼神微寒……信里有他从未提过的时空之灵……
  所以这封信不是邓布利多写的,而是灵…亦或是曾经被阿布拉克萨斯撕碎的法则……
  是它撕碎时空,把伏地魔带过来的。
  至于目的,
  很好猜测,就是为了给他们添麻烦。
  报之前被撕碎的仇。
  第266章 阿布不想取标题
  伏地魔对邓布利多不感兴趣,对邓布利多的信件也不感兴趣。
  漫不经心勾起一缕柔顺的长发,放在鼻尖轻嗅,目光灼灼,眼神在阿布拉克萨斯身上肆意打量,带着毫不掩饰的压迫感。
  看着看着,嘴角忽然浮现一抹恶劣的笑,苍白冰冷的指尖顺着淡金色发丝往下滑,而后落到阿布拉克萨斯胸前。
  指腹轻轻摩挲着昂贵的布料,呼吸灼热。
  “怎么,半个月而已,就这么忍受不了…”
  正在看信的阿布拉克萨斯一开始以为里德尔是像之前一样,闲得非要找点事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因为也没怎么管他勾着自己头发的事。
  所有思绪几乎完全围绕在“邓布利多”的这封信上。
  直到胸前传来一股似有似无的酥麻感,他才反应过来,沉默几秒,决定再忍他一会儿。
  然而,阿布拉克萨斯的沉默,却让伏地魔腾出一股无名之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拽到怀里。
  “那真是辛苦你了…还要再忍受我好几个月…而这几个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毫不犹豫拽着阿布拉克萨斯往门外走。
  “等等…”
  阿布拉克萨斯倒没有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生气,而是极其敏锐的捕捉到一个时间——几个月。
  里德尔一直知道自己能够在这个世界待多久?
  所以,他也知道灵?知道那无数次的世界?
  怀疑只在脑海一闪而过。
  伏地魔对阿布拉克萨斯的话充耳不闻,拽着他的手,一脚踹开卧室大门。
  扣住他的腰,把他抵在墙上,指尖用力摩挲阿布拉克萨斯的耳垂。
  竖瞳微眯,紧紧盯着那张不断开合,好似在说着什么的唇瓣,呼吸骤然加重。
  “看来要教教阿布怎样区别我们——”含住阿布拉克萨斯下唇重重吮吸,舌尖撬开齿列。
  仿佛要将阿布拉克萨斯融入他的骨血。
  辗转厮磨。
  良久,伏地魔终于松开,双目紧紧锁住阿布拉克萨斯,声音喑哑,血色眼睛里满是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今晚,你别想再躲开我。”
  说完,他将头埋进阿布拉克萨斯的颈窝,双臂如铁钳般紧紧环住后者。
  阿布拉克萨斯舔了下渗出血珠的嘴唇,背抵在墙壁上,轻喘着气,下巴微扬。
  他常穿的浅色袍子,被伏地魔弄散了带子,肩上松松垮垮,要掉不掉。
  阿布拉克萨斯把被伏地魔掀起一角的衣服盖了回去。
  伏地魔眼神一暗,下意识就想要扯掉。
  阿布拉克萨斯及时握住他的手腕,语气很轻,比伏地魔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听到的都要轻。
  但他却不陌生,因为很久之前,他就已经从阿布拉克萨斯嘴里听到过这样的嗓音。
  迷情剂,众所周知,最有效的爱情魔药,却不是最厉害的控制魔药。
  那么,为什么他会选择用迷情剂去控制马尔福?
  伏地魔的思绪忽然变得很缓慢,像缠了一圈又一圈的棉花丝。
  外里松软,里面却又缠得很紧,紧到他想起了一些并不重要的记忆。
  魔法界陷入黑暗统治的第五年。
  已经没有哪个纯血家族再提及马尔福家族。
  伏地魔进来时,阿布拉克萨斯坐在窗边,曲着腿,穿着一件素色的丝质睡衣,透过玻璃,垂眸盯着远处。
  屠戮归来,袍角还沾着未干的他人鲜血,伏地魔却故意不换装束,任血血腥气在周身萦绕凝结。
  哒哒——
  望着远处的金色人影在血腥气中转头,银质链条在雪色脚踝勒出细痕。
  伏地魔盯着阿布拉克萨斯骤然绷紧的脊背,嘴角赫然勾起。
  “闻到了?”他摘去斗篷,凝着血痂的指尖划过冰冷布料。
  血腥气在房间逐渐发酵。
  阿布拉克萨斯睫毛轻垂着,没有看他。伏地魔走近一把掐住他下巴,强迫他盯着自己,拇指重重擦过对方苍白的唇,“斩草除根,你教过的。”
  阿布拉克萨斯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空气很静,甚至能听到彼此呼吸的轻微缓声。
  伏地魔盯着那双浅灰色瞳孔里浮现的扭曲。倒影,突然将人狠狠扯到面前。
  指尖抚过阿布拉克萨斯微不可察颤抖的肌肤。
  “冷吗?”他贴着有些冰凉的耳尖嗤笑。
  喉间血腥翻涌,掌心却贪恋地摩挲那段略微颤栗的脊椎。
  最伟大的白巫师并非浪得虚名。
  窗外北风卷着碎雪,将满室血腥酿成更稠的毒。
  “抖什么?”伏地魔不满,掐着那段清瘦腕骨按在窗边,忽然俯身咬住颤抖的喉结,“怎么不问问死得是谁?”
  “也许会有你认识的那些家伙呢…比如…”伏地魔微扯嘴角,语气极其恶劣,“弗林特…”
  “里德尔!”
  阿布拉克萨斯终于忍耐不住,眼底闪过愠怒。
  银色链条随着他的怒气发出细碎响声,伏地魔大笑起来。
  满身血腥气息被壁炉烘得蒸腾起腥甜雾气,混着阿布拉克萨斯身上的幽香,竟酿出一股诡谲幽逦的暖意。
  嘴角蚕食着残忍的餍足,炉火将两人影子投在铺着绒毯的地面,扭曲如修罗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