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摸摸他的脸,知道他不喜欢这些:“不要把自己独立开来,我们是夫妻就是整体,你代表我,我也代表你。”
  沉砚舟俯下身轻轻抱住她。
  赵琼阑拍拍他的背。
  “就会撒娇,你要实在不想去就别去了,你妈那边我帮你去回绝。”
  沉砚舟摇头。
  别扭的小朋友。
  “受欺负了记得找我。”
  “我是不是很没用?”他问。
  “你很聪明,也很有用,别老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那你喜欢我吗?”他问。
  赵琼阑失笑,不厌其烦回答他:“喜欢。”
  沉砚舟抱紧她,黏黏糊糊不松手。
  “要不家里养只小狗吧?”
  “为什么?”
  赵琼阑微微拉开他,笑道:“你又不爱出门,属性相同的话,应该能玩到一块儿去?”
  沉砚舟垮下脸,幽怨地看着她。
  赵琼阑忍俊不禁,他太黏人,大概是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多少陪伴和爱,她能察觉出他没有安全感,只是她有时候很忙,有一只宠物也许能给他更多陪伴。
  “好了,不逗你,快吃饭。”
  日子没过多久,两人就搬回了原来的家。
  一日下午,赵琼阑的另一位秘书拎着笼子出现在家中。
  “先生,这是赵总让我送过来的。”秘书弯腰,打开笼子。
  沉砚舟愣了一下,瞬间失笑,她还真弄来了。
  一只浅黄色的金毛小狗慢慢跑出笼子,围着笼子嗅来嗅去,小尾巴摇得欢快。
  “呀,先生,这是什么?”管家出现在他们身后惊讶地说道。
  沉砚舟回头笑着解释:“阿阑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小狗。”
  “咱们家要养这只小狗吗?”
  “嗯。”
  秘书说道:“过来装狗舍的工匠一会儿就到,具体位置麻烦管家安排一下。”
  “好的,没问题,这小狗真可爱。”
  秘书笑了笑:“先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如果小狗有什么问题的话您随时吩咐我。”
  “麻烦了。”
  第57章
  赵琼阑回家时,天色微暗,深蓝色的天空中只剩最后一抹云彩。
  “夫人。”
  赵琼阑四周望了一眼,往日她一回来,某人总是第一时间出现,难得没见着他人影。
  “砚舟呢?”
  管家轻笑:“先生在后院帮忙给小狗装房子呢。”
  赵琼阑挑眉,往后院走去。
  高大的身影正半跪在地上做着木工,浅黄色的小狗正围着他打转。
  赵琼阑扬起嘴角,脆声道:“粥粥。”
  一人一狗同时回头,小狗欢快地冲她跑过来。
  沉砚舟满头黑线,她很幼稚。
  赵琼阑蹲下,揉了揉在她脚边撒欢的小狗脑袋,起身慢慢走到他身边。
  “干嘛不让木匠干,自己弄得满头大汗。”她伸手摸了一把他额头的汗。
  沉砚舟微微后仰,控诉:“你刚摸过狗!”
  赵琼阑被他的表情逗得乐不可支,将跟过来的小狗抱起来:“我们粥粥可干净了,疫苗齐全。”
  “不许这么叫它。”他闷声道。
  赵琼阑装作不懂地问:“为什么?”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反正不许。”他低头重新忙活手中的活。
  赵琼阑抓着狗爪子轻轻拍了他一下:“这么霸道?侵犯你的冠名权了?”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狗:“可我们粥粥,是米粥的粥,不是砚舟的舟啊。”
  沉砚舟耳根红起来,知道她又在逗自己。
  赵琼阑把小狗放下,拉过他的手:“好了,别忙了,去洗个手吃饭了。”
  沉砚舟乖乖跟着她走,粥粥就摇着尾巴,欢快地跟在他们后面,日落黄昏,室外的路灯将影子拉得长长的,画面突然说不出的温馨。
  晚饭后,赵琼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资料,小金毛偷偷溜进来,迈着小短腿费力地跳上沙发,毛绒绒的脑袋在她手边拱来拱去。
  赵琼阑低头看了一眼,替它挠挠脑袋。
  小狗兴奋地仰头蹭着她的掌心。
  “粥粥?”
  “汪。”
  赵琼阑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沉砚舟走过来,无奈地将狗抱开:“你很幼稚。”
  “我幼稚?”赵琼阑反问。
  “对,非常幼稚。”沉砚舟肯定道,抱着小狗往后院走去。
  小狗住的房子已经搭建好,睡觉的地方铺了厚厚的毯子,沉砚舟蹲下身,抓着小金毛的前肢,默默嘀咕道:“她都没这么喊过我。”
  “汪。”
  他将狗放进窝中:“睡觉吧,粥粥。”
  他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下。
  “汪。”
  *
  赵琼阑走进餐厅,服务员将她引到座位上。
  沉砚舟站起身,替她拉开椅子。
  赵琼阑上下看了他一眼:“今天扮演男大学生?”
  他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灰色的卫衣,小声说:“你不是喜欢我这样穿吗?”
  她没看见的是家里衣帽间一堆试换下来的衣服。
  赵琼阑轻笑,坐下:“这么喜欢这家餐厅?包场了?”
  “嗯。”他在她对面重新坐下。
  “今天什么日子,这么隆重?”赵琼阑思索了一下,“结婚纪念日?”
  沉砚舟黑下脸:“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在春天。”
  外面已经纷纷扬扬飘起雪花。
  赵琼阑闭嘴,服务员为他们倒上红酒。
  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穿着晚礼服的琴手现在舞台上。
  赵琼阑眨眨眼睛,安安静静用餐。
  “你……”他开口,眼神闪躲了一下,耳根有些红,“今天,很漂亮。”
  赵琼阑扑哧笑出声,成功迎来对方幽怨委屈的眼神。
  她刚从公司过来,身上还是剪裁合体的修身黑色西装,搭配着金属配饰,干练又精致。
  她轻轻咳一下,正色道:“谢谢。”
  网上说要说一些哄女孩开心的话,比如夸她们,用幽默风趣的语言逗她们笑,沉砚舟微微皱了一下眉,好像效果跟想象的不一样。
  赵琼阑看着他暗自思索,有些忍俊不禁,神神秘秘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阿阑……”
  “你今天这个装扮,好像叫姐姐更合适。”赵琼阑戏谑地看着他。
  “不要。”被他严词拒绝。
  赵琼阑将手臂搭在桌上,点漆的黑眸如黑宝石般漂亮,轻声道:“可你昨晚明明叫了很多声。”
  沉砚舟脸色轰地红了,不满道:“那是你……”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脸红地抿紧嘴,
  。
  控诉。
  ,抬手抿了口红酒。
  “酒不错。”
  “从你酒柜里拿的。”他没好气地说。
  “这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老公。”
  “砰——”沉砚舟手忙脚乱地扶稳杯子。
  赵琼阑笑弯了眼眸,两年过去,还是这么不经逗。
  他佯装镇定地抬头,解释道:“我不懂酒,管家说你有很多藏酒,所以才从你酒柜拿了一瓶。”
  “家里的东西你想拿就拿,不用跟我解释。而且……”赵琼阑歪头,“银行卡都上交了,没钱了吧?”
  “我会努力挣钱的。”
  “我是这意思吗?”
  “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可以跟你一起承担风雨的人。”是男人,是丈夫,不是需要被保护的弟弟,拖后腿不懂事的小孩。
  赵琼阑看着他,轻轻笑了下,举起酒杯:“我知道。”
  透明的高脚杯在半空轻轻碰撞,酒红色的液体晃动。
  服务员从远处推着推车过来,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带着露水。
  赵琼阑望着被举到面前的花束,抬头望向他。
  服务员将餐具撤下去,送上最后的甜点。
  “今天是情人节?”她猜测,接过玫瑰花。
  沉砚舟摇头,掌心有些湿濡:“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
  赵琼阑将花放到一边:“玫瑰就很好。”
  “后院有一块空地,我都种上玫瑰,好不好?”他问。
  “好啊,当然好。”
  “你尝尝这个蛋糕。”他将精致的蛋糕往她面前推了推,捏着叉子的手背青筋鼓起。
  赵琼阑尝了一口,他就一瞬不瞬盯着她。
  “怎么了?”
  “没什么,好吃吗?”他看着蛋糕。
  “嗯。”赵琼阑越看他越觉得可疑。
  精致的蛋糕很小,他望着她,不确定地问:“你有尝出什么不一样的吗?”
  “没有。”她摇头。
  沉砚舟握住她的手腕,表情有点紧张:“你有没有不舒服?”
  赵琼阑有些莫名:“蛋糕上下药了?这是什么问题?”
  沉砚舟看着所剩无几的蛋糕,突然拉着她站起身,眼眶有些湿润:“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