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指不安地扣动身下的皮革，凯撒深吸一口气，还是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
“是你有什么想说的才对吧，米切尔凯撒。”
转过头，正对上犹格的视线，凯撒没有移开，他鼓起勇气：“我……我的母亲是个很漂亮的演员，但她很早之前就离开了，我对她毫无印象。”
犹格郑重点头：“然后呢？”
他能猜测出凯撒身上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出于对朋友的尊重，他并没有去向皮亚齐亚叔叔询问凯撒的资料，哪怕他知道他们做了调查。
车里的挡板默默升起。
封闭、静谧的环境，给了凯撒安全感，他将从不诉诸于众的溃烂伤口，三言两语地倒了个干净。
凯撒最后总结：“我不是个好人。”
犹格摸摸下巴，承认：“能看出来。”
就好像在草原上奋力搏杀才能活下去的狮子一样，凯撒身上散发着竭尽全力才能活下去的压迫感与危机感。
想不到犹格就这样认同了，凯撒嘴巴开合几下，终究是闭上了。
这时，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
皮亚齐亚为他们打开车门：“少爷，凯撒小先生，我们到了。”
商业街不好停车，等犹格和凯撒下车，保镖就开着车走了。
凯撒带着皮亚齐亚和犹格来到一家店铺门口，这家店铺并不大，但生意却很好。
凯撒说道：“等我一下。”
“好～”
听到开门动静，慈祥的店主抬起头，她对凯撒还有印象：“帅气的小伙子，你终于来了。”
说着，她从柜台下掏出一只包装好的狮子玩偶递了过去。
“谢谢。”凯撒接过玩偶，转身离开了商店。
他将玩偶递给犹格，生硬地说道：“圣诞快乐。”
这是一只20公分左右的玩偶，并不大，但做工很精致，用料很讲究。
白金色的鬃毛乱糟糟的，蓝色的眼睛飞斜向上，龇着牙，皱着鼻子，看起来很凶。
犹格爱不释手地上下揉捏着玩偶，假模假样地挑剔道：“这怎么样都只能算做新年礼物吧，所以你还是欠我一份圣诞礼物。”
还不等凯撒回答，他问道：“所以你觉得你自己长这样？”
“啊？”凯撒含糊道，“是吧。”
犹格偷笑：“有点丑。”
凯撒反驳：“才不丑！”
“就是有点丑！”
“店主都说我很帅！”
两人幼稚地争吵起来。
突然，犹格转移话题道：“你想踢球吗，米切尔？”
被犹格的问题打断了节奏，凯撒愣了几秒，“什么？”
“职业足球。”
凯撒的天赋很不错，他能跟上他的节奏，而他们俩已经踢遍3个街区无敌手了，凯撒的天赋完全可以养活他自己。
犹格给了凯撒一道选择题：“一种是由我赞助你踢球，我会一直等你踢出成绩，等你有收入后，再三倍返还赞助费。另一种，我给你介绍一位职业经纪人，他能为你安排好一切，然后按合同收取报酬，这一种风险更大。”
“你可以考虑下，选哪一种。”
凯撒怔怔的看向犹格，眼眶有些发热，他也能有选择权？
他狼狈地转过身，很快做出了决定：“我选第二种。”
比起风险，他更想要跟犹格一起踢下去，更想要向他的家长证明，米切尔凯撒有资格做犹格梅尔尼克的朋友！
“你也会踢职业足球的吧？”凯撒问道。
“当然。”犹格点头。
“很好。”
……
所以，并不是只有世界第一才有资格踢足球。
足球甚至可以是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这份工作如果是自己所热爱的，那就更好了。
犹格转过身，背对着糸师冴说道：“世界第一的中场，该去训练了。”
糸师冴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握紧拳头，犹格总是能动摇他。
他没有对他说过世界第一前锋的梦想，但犹格会在他进球荒时，给他传球，帮他成就帽子戏法。
现在，虽然他放弃了世一锋的野望，但他并没有放弃成为世界第一。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犹格却已了然。
比起自己，凛更有成为前锋的天赋，他希望他能冲击世界第一前锋，但如果这个位置的对手是犹格的话……
糸师冴开始叹气，他似乎，好像，可能并不能那么坚定地支持凛了。
第6章
助教将手中的数据报表递给青训教练，说道：“糸师最近的助攻数和传球成功率都有上升，他在中场越来越适应了。”
青训教练翻着报表，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再练一两年，就可以送去一线队参加首秀。”
说着，他想起了另一个人：“听说犹格最近在准备申请大学？”
助教点头，附和道：“没错，毕竟梅尔尼克家可不能出一个【文盲】。”
以梅尔尼克的势力，要一个免试名额轻而易举，哪怕是牛津、剑桥这样的名校，何况犹格作为精英教育的受益者，成绩非常不错。
不过……梅尔尼克会不会给犹格准备额外的条件就不好说了。
青训教练想了片刻，叹息一声：“这些就交给格温教练操心吧。”
犹格除了是REAL青训营的一员外，还是意大利青年队的10号。
等到2019年，等到U17世界杯，他一定能吸引全世界的目光。
青训教练由衷的希望足球能留下这一位梅尔尼克。
被教练讨论的两人，正躺在拉法布里卡青训营的宿舍里。
更准确点，毫无形象躺着的人是犹格梅尔尼克。
犹格枕着糸师冴的大腿，正翻阅手中的报纸。突然，他抖动手中的报纸，对绿眼睛中场调侃道，“新世代十一杰？了不得的称号，冴。”
在REAL结束与巴洽俱乐部的德比后，U20的最佳11人终于出了结果。
糸师冴闻言低下头，随即从他手中抽过报纸。他首先看向前锋名单，排名第一位的就是米切尔凯撒。
啧。
视线下移，一份不长不短的名单很快看完。糸师冴在中场的位置看到了自己名字，他对此的反应是：“无聊的排名。”
不同于FIFA最佳阵容完全由球员投票选出，U20的最佳11人则由国际足球历史和统计联合会根据球员比赛数据进行评选。
对比名单上已经稳定踢上首发位置的球员，年仅16岁的犹格，在U20的大部分赛事上还是作为替补前锋上场，偶尔客串前腰，极偶尔才能混到首发。
虽然年轻的49号表现良好，但很显然，无论哪个位置，替补永远比不上首发，即使所有人都为他的天赋感到震惊。
显然这份没有犹格梅尔尼克的名单，并没有得到天才中场糸师冴的认同。他们的职业生涯甚至还未正式开始，比起短暂的亮眼表现，无可比拟的天赋才是最重要的。
犹格翻身趴在糸师冴背上，与他共看一张报纸，“没有吧，这些人实至名归。”
名单上的所有人，他都交过手或者现场直面过他们的表现，个个表现出众。
“而且，商业价值又提升了哦。”对于自信且自恋的搭档，犹格很清楚他在意什么。
“嗯。”这是这份名单唯一让糸师冴满意的地方。
“快夏歇了，你有什么安排？”犹格换了话题。
明明冬歇期才过去不久。
糸师冴面无表情道：“训练。”
犹格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去挪威看冰川吧，要劳逸结合，尼酱～”
“……”
糸师冴严肃：“不要这样叫我。”
“知道了，尼酱～”犹格知道错了，但不改，“所以去吗？”
“……如果有空的话。”糸师冴妥协。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于是，犹格消停了。
“你打算今年就申请大学？”糸师冴对犹格的规划也很了解。
对于他的职业规划，格温教练早就做好安排，这其中自然包括犹格的学业。
“准确来说是明年，今年主要目标是提前毕业。”犹格解释道，“如果按照正常时间，到时候就很难兼顾足球和学业。我家可不会降低对我的要求。”
糸师冴继续问道：“哪所学校？”
“牛津大学的政治和人类学。”犹格一早就决定好了主修的专业。
“祝你好运。”作为没有课业压力的学渣，糸师冴只能送出衷心的祝福。
就在犹格专心致志准备毕业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11月。
这日，一位日本人拜访了他，通过格温教练。
作为德国名帅，格温教练当然执教过拜塔慕尼黑。
正是他一手发掘出诺埃尔诺亚，并在2012-2013赛季，帮助南部之星夺下久违的欧冠。
随后，格温教练与南大王和平分手，与REAL牵手成功，前往西班牙执掌这艘巨舰，顺便带上了他的教子。
“是你有什么想说的才对吧，米切尔凯撒。”
转过头，正对上犹格的视线，凯撒没有移开，他鼓起勇气：“我……我的母亲是个很漂亮的演员，但她很早之前就离开了，我对她毫无印象。”
犹格郑重点头：“然后呢？”
他能猜测出凯撒身上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出于对朋友的尊重，他并没有去向皮亚齐亚叔叔询问凯撒的资料，哪怕他知道他们做了调查。
车里的挡板默默升起。
封闭、静谧的环境，给了凯撒安全感，他将从不诉诸于众的溃烂伤口，三言两语地倒了个干净。
凯撒最后总结：“我不是个好人。”
犹格摸摸下巴，承认：“能看出来。”
就好像在草原上奋力搏杀才能活下去的狮子一样，凯撒身上散发着竭尽全力才能活下去的压迫感与危机感。
想不到犹格就这样认同了，凯撒嘴巴开合几下，终究是闭上了。
这时，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
皮亚齐亚为他们打开车门：“少爷，凯撒小先生，我们到了。”
商业街不好停车，等犹格和凯撒下车，保镖就开着车走了。
凯撒带着皮亚齐亚和犹格来到一家店铺门口，这家店铺并不大，但生意却很好。
凯撒说道：“等我一下。”
“好～”
听到开门动静，慈祥的店主抬起头，她对凯撒还有印象：“帅气的小伙子，你终于来了。”
说着，她从柜台下掏出一只包装好的狮子玩偶递了过去。
“谢谢。”凯撒接过玩偶，转身离开了商店。
他将玩偶递给犹格，生硬地说道：“圣诞快乐。”
这是一只20公分左右的玩偶，并不大，但做工很精致，用料很讲究。
白金色的鬃毛乱糟糟的，蓝色的眼睛飞斜向上，龇着牙，皱着鼻子，看起来很凶。
犹格爱不释手地上下揉捏着玩偶，假模假样地挑剔道：“这怎么样都只能算做新年礼物吧，所以你还是欠我一份圣诞礼物。”
还不等凯撒回答，他问道：“所以你觉得你自己长这样？”
“啊？”凯撒含糊道，“是吧。”
犹格偷笑：“有点丑。”
凯撒反驳：“才不丑！”
“就是有点丑！”
“店主都说我很帅！”
两人幼稚地争吵起来。
突然，犹格转移话题道：“你想踢球吗，米切尔？”
被犹格的问题打断了节奏，凯撒愣了几秒，“什么？”
“职业足球。”
凯撒的天赋很不错，他能跟上他的节奏，而他们俩已经踢遍3个街区无敌手了，凯撒的天赋完全可以养活他自己。
犹格给了凯撒一道选择题：“一种是由我赞助你踢球，我会一直等你踢出成绩，等你有收入后，再三倍返还赞助费。另一种，我给你介绍一位职业经纪人，他能为你安排好一切，然后按合同收取报酬，这一种风险更大。”
“你可以考虑下，选哪一种。”
凯撒怔怔的看向犹格，眼眶有些发热，他也能有选择权？
他狼狈地转过身，很快做出了决定：“我选第二种。”
比起风险，他更想要跟犹格一起踢下去，更想要向他的家长证明，米切尔凯撒有资格做犹格梅尔尼克的朋友！
“你也会踢职业足球的吧？”凯撒问道。
“当然。”犹格点头。
“很好。”
……
所以，并不是只有世界第一才有资格踢足球。
足球甚至可以是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这份工作如果是自己所热爱的，那就更好了。
犹格转过身，背对着糸师冴说道：“世界第一的中场，该去训练了。”
糸师冴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握紧拳头，犹格总是能动摇他。
他没有对他说过世界第一前锋的梦想，但犹格会在他进球荒时，给他传球，帮他成就帽子戏法。
现在，虽然他放弃了世一锋的野望，但他并没有放弃成为世界第一。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犹格却已了然。
比起自己，凛更有成为前锋的天赋，他希望他能冲击世界第一前锋，但如果这个位置的对手是犹格的话……
糸师冴开始叹气，他似乎，好像，可能并不能那么坚定地支持凛了。
第6章
助教将手中的数据报表递给青训教练，说道：“糸师最近的助攻数和传球成功率都有上升，他在中场越来越适应了。”
青训教练翻着报表，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再练一两年，就可以送去一线队参加首秀。”
说着，他想起了另一个人：“听说犹格最近在准备申请大学？”
助教点头，附和道：“没错，毕竟梅尔尼克家可不能出一个【文盲】。”
以梅尔尼克的势力，要一个免试名额轻而易举，哪怕是牛津、剑桥这样的名校，何况犹格作为精英教育的受益者，成绩非常不错。
不过……梅尔尼克会不会给犹格准备额外的条件就不好说了。
青训教练想了片刻，叹息一声：“这些就交给格温教练操心吧。”
犹格除了是REAL青训营的一员外，还是意大利青年队的10号。
等到2019年，等到U17世界杯，他一定能吸引全世界的目光。
青训教练由衷的希望足球能留下这一位梅尔尼克。
被教练讨论的两人，正躺在拉法布里卡青训营的宿舍里。
更准确点，毫无形象躺着的人是犹格梅尔尼克。
犹格枕着糸师冴的大腿，正翻阅手中的报纸。突然，他抖动手中的报纸，对绿眼睛中场调侃道，“新世代十一杰？了不得的称号，冴。”
在REAL结束与巴洽俱乐部的德比后，U20的最佳11人终于出了结果。
糸师冴闻言低下头，随即从他手中抽过报纸。他首先看向前锋名单，排名第一位的就是米切尔凯撒。
啧。
视线下移，一份不长不短的名单很快看完。糸师冴在中场的位置看到了自己名字，他对此的反应是：“无聊的排名。”
不同于FIFA最佳阵容完全由球员投票选出，U20的最佳11人则由国际足球历史和统计联合会根据球员比赛数据进行评选。
对比名单上已经稳定踢上首发位置的球员，年仅16岁的犹格，在U20的大部分赛事上还是作为替补前锋上场，偶尔客串前腰，极偶尔才能混到首发。
虽然年轻的49号表现良好，但很显然，无论哪个位置，替补永远比不上首发，即使所有人都为他的天赋感到震惊。
显然这份没有犹格梅尔尼克的名单，并没有得到天才中场糸师冴的认同。他们的职业生涯甚至还未正式开始，比起短暂的亮眼表现，无可比拟的天赋才是最重要的。
犹格翻身趴在糸师冴背上，与他共看一张报纸，“没有吧，这些人实至名归。”
名单上的所有人，他都交过手或者现场直面过他们的表现，个个表现出众。
“而且，商业价值又提升了哦。”对于自信且自恋的搭档，犹格很清楚他在意什么。
“嗯。”这是这份名单唯一让糸师冴满意的地方。
“快夏歇了，你有什么安排？”犹格换了话题。
明明冬歇期才过去不久。
糸师冴面无表情道：“训练。”
犹格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去挪威看冰川吧，要劳逸结合，尼酱～”
“……”
糸师冴严肃：“不要这样叫我。”
“知道了，尼酱～”犹格知道错了，但不改，“所以去吗？”
“……如果有空的话。”糸师冴妥协。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于是，犹格消停了。
“你打算今年就申请大学？”糸师冴对犹格的规划也很了解。
对于他的职业规划，格温教练早就做好安排，这其中自然包括犹格的学业。
“准确来说是明年，今年主要目标是提前毕业。”犹格解释道，“如果按照正常时间，到时候就很难兼顾足球和学业。我家可不会降低对我的要求。”
糸师冴继续问道：“哪所学校？”
“牛津大学的政治和人类学。”犹格一早就决定好了主修的专业。
“祝你好运。”作为没有课业压力的学渣，糸师冴只能送出衷心的祝福。
就在犹格专心致志准备毕业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11月。
这日，一位日本人拜访了他，通过格温教练。
作为德国名帅，格温教练当然执教过拜塔慕尼黑。
正是他一手发掘出诺埃尔诺亚，并在2012-2013赛季，帮助南部之星夺下久违的欧冠。
随后，格温教练与南大王和平分手，与REAL牵手成功，前往西班牙执掌这艘巨舰，顺便带上了他的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