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这天,艾琳娜来到了维克多的家,看自己的孙子孙女。阿尔瓦也来了。
  “第五个和第六个祭品……”艾琳娜喃喃自语。
  “母亲?”维克多疑惑地看向艾琳娜。
  “没事,我的孩子,”艾琳娜温柔地笑笑,“你们要好好照顾克利弗和克莱尔。”
  “知道了,母亲。”
  “母亲,索薇娅呢?”阿尔瓦问道。
  “她嫁人了。”
  “嫁人?!”维克多和阿尔瓦异口同声地说道。
  “嫁给谁了?”阿尔瓦问道。
  “艾德里,骑士之子。”艾琳娜的眼睛不曾从两个孩子身上离开。
  “您怎么能这么草率?”阿尔瓦有点焦急,“艾德里这个人……”
  “好了,”艾琳娜打断阿尔瓦的话,“都嫁过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母亲,可是……”阿尔瓦还欲说些什么。
  “我累了。”艾琳娜说道,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呢……”维克多喃喃自语。
  ×
  “看来我们得找到十一把钥匙。”路那帝克说道,“这扇门原来那把锁的钥匙我们也得去找。我记得钥匙是在艾琳娜的房间里。”
  燕然凑近观察那十把锁:“应该会有提示。”
  “也对。”路那帝克也靠近锁,仔细观察。
  这十把锁的最上面,有一行字:注意,只有十把锁的钥匙都被找到,这十把锁才能被打开。
  燕然:……
  要那么整齐干什么?
  整个全家锁吗?
  燕然视线下移,想找有关钥匙的线索。
  果然,在第一把锁的旁边有行小字:我在上将的房间内。但接下来的第二把锁旁就没有提示了。
  “可能要先找到第一把锁的钥匙,第二把钥匙的线索才会出现。”路那帝克猜测道。
  “你知道奥斯顿上将的房间在哪儿吗?”燕然问道。
  “知道,”路那帝克点头,“就在艾琳娜房间的旁边。其实在奥斯顿上将去世之前,艾琳娜也住在那个房间。但奥斯顿上将去世后,那个房间就被密封了。”
  “无论如何,得找到钥匙。”燕然想了想,说道,“不如你去艾琳娜房间找旧钥匙,我去奥斯顿上将的房间找第一把钥匙。”
  燕然已经想好了,若没有什么重要到可以付出生命的事,燕然是不会去艾琳娜房间的。
  “好。”
  燕然和路那帝克一同上楼,但在楼梯上,她们看见了另一个女人。
  女人眉目长得很像奥斯顿上将,但眼睛里全是疲惫,细看她的眼睛里还有泪光在闪。
  值得一提的是,女人的嘴边并没有乌黑的血迹,但她的脑门上有个窟窿,许多乌黑的血从里面流出,在女人的脸上淌成小溪,看上去十分可怖。
  也是一个被献祭了的人啊。
  “这是索薇娅。”路那帝克小声对燕然说道,“我的曾祖母,死因是吞弹自杀。”
  “为什么……”索薇娅喃喃自语,“为什么还不能解脱……”
  燕然径直穿过索薇娅,上楼。
  恐怕她也是个没有攻击力的可怜人,死后被困在这里,不得解脱。
  果然,索薇娅仍在喃喃自语,没有管燕然,亦或是路那帝克。
  楼上,奥斯顿上将房间的门被木板封上了。不出所料,木板应该和之前的椅子腿什么的一样脆。燕然下楼,想着再拿一块瓷砖,往门上砸。
  燕然拎着一块瓷砖回来时,路那帝克是震惊的。
  路那帝克:???
  看着燕然熟练的动作,路那帝克一度陷入怀疑:
  她真的需要我的帮助吗?
  再说房间门。
  脆弱的木板果然被打碎了,燕然干脆直接把木门也砸烂,然后才丢掉瓷砖,走进房间。
  燕然:别问,问就是和青黛学的。
  房间里的陈设果然豪华,哪怕没人住,床上仍铺着丝绸床单,用名贵木材做的办公桌摆在那里,甚至桌子上还有达维尔帝国的地图。
  看来在奥斯顿上将去世后,帕尔德亚家族的人也没有动原主人东西。
  一切都按照原本的模样摆放在那里,等待它们的主人回来。
  燕然先从办公桌找起。
  燕然小心翼翼地拿起地图,端详这张有些发黄的旧地图。达维尔帝国的领土大约占了二分之一,其余的国家都是一些小国,压根无法与达维尔帝国比肩。
  这就是曾经的达维尔帝国,曾经的世界霸主。
  办公桌的抽屉里都是文件:有关政治,有关军事。里面还有达维尔帝国的君王写给奥斯顿上将的信。但就是没有钥匙。
  燕然把床上的被子拿下来,仔细摸索,但里面没有钥匙。枕套里、床垫下也没有钥匙。
  房间内的主要家具除了床和办公桌,只有一个床头柜。
  没有任何迟疑,燕然拉开了床头柜的第一格抽屉。
  床头柜的第一格抽屉里有一张纸条,上面用血红的墨水写着:The key is in the hand。
  钥匙在那只手里。
  燕然皱眉,思索了一下,紧接着打开第二格抽屉。
  第二格抽屉里有一只断手。手腕处像是被什么啃咬过一样,坑坑洼洼,乌黑的血迹凝在上面。手握紧拳头——手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和提示正好对应。
  燕然下定决心,把断手从抽屉里拿出来。
  拿起这样一只手的感觉很奇妙。
  这应该是死尸的一部分,但它却仿佛有自我意识般攥着拳。
  像是拿起了一个死去的活物。
  突然,断手张开手掌,钥匙掉落。
  同时,断手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以反牛顿的力量跃起,抓向燕然的喉咙。
  燕然立马抽出剑,把断手劈成两半,然后迅速捡起断手塞回抽屉,再把抽屉关上。
  抽屉里传出撞击声。
  残缺的肢体有自我意识,会攻击人,像游轮副本血池里的残肢一样。
  燕然记下了这一危险的地方,把钥匙塞进兜里。
  ×
  艾琳娜的房间里。
  “你不能帮她。”艾琳娜坚决地说道,“她会毁了仪式。”
  “仪式已经完成了。”路那帝克说道。
  “那他怎么还没有回来!”艾琳娜面目狰狞了一刹。
  “他会回来的。”路那帝克轻声说道,略微颤抖着说道,“很快的。”
  “让我快点见到当年繁荣的景象。”艾琳娜的话半是请求半是警告。
  路那帝克一颤。
  第61章 The game7
  The devil was born
  1890年 11月4日
  艾德里被人毒杀。15岁的约书亚,索薇娅之子,被接回帕尔德亚家族的庄园。
  约书亚和他母亲一样被家暴,活在地狱之中。但他并非像他母亲那样用死去逃避——他选择了报复。
  用毒。药,去结束艾德里。
  少年把一包粉末下在茶中,微微一笑。
  “祝您睡得安稳。”约书亚把茶递给艾德里,笑着说道。
  再见,父亲。
  但报复并没有因此结束。
  帕尔德亚家族的人,都该死!
  ×
  燕然走出奥斯顿上将的房间时,路那帝克刚好也从隔壁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钥匙——
  艾琳娜还是把钥匙给了路那帝克。
  “我们回地下室吧。”燕然对路那帝克说道。
  “嗯。”
  地下室内依旧昏暗且寂静,没有一丝改变,好像在恭候着什么人。
  燕然用第一把钥匙打开了第一把锁。第二把锁旁果然出现了一行小字:我在井中藏。
  “井?”燕然皱眉。
  这可是多数恐怖片必备的道具啊。
  “庄园内的确有一口井。”路那帝克皱眉,说道,“那口井已经很久没用了,但里面还有水。”
  井中突然出现一个湿漉漉披散着头发的女鬼。燕然脑中已经有画面了。
  “走吧。”燕然沉声说道。
  灰尘在燕然浅棕色靴子旁飞起,燕然面色沉重,快步向前走去。
  “你心情不好吗?”路那帝克问道。
  “有点想我的朋友们了。”燕然沉声说道。
  “你的朋友们是什么样子的?”路那帝克好奇地问道。
  “一个梳着高马尾,戴着黑色眼镜,特别喜欢数学题,做事谨慎,运气很好,”燕然讲道,“一个长得很柔弱,但其实力气很大,使用铁棍,还喜欢研究炸。药,性子大大咧咧的。”
  燕然的眼睛有些发亮:“一个梳丸子头,是个小吃货,胆子有点小,养了一只叫‘大黑’的鸟。”燕然顿了顿,“我还有两个男性朋友。一个是我的知己,一个是最近认识的,人挺好的。”
  “那你一定过得很开心吧。”路那帝克的眼睛里露出憧憬。
  “还好吧。”
  如果没有进入这个游戏,一定会更开心的。
  “我也很想有个朋友,但我不能交朋友。”路那帝克嘲讽似的笑笑,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