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找父亲了。”胤风还是笑眯眯的。
  “好，再见。”姜小小道别。
  “你想要……聊点什么？”怀哲主动问道。
  姜小小纠结了下，还是问出了口：“Doctor.U，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姜小小感觉Doctor.U一定是个变态，但他对她貌似还不错。没有逼着她和他父女相认，也没有把她强制留下。态度挺好的。
  怀哲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
  她曾经去到过她爹的实验室。在那里，她见到了许多“怀哲”。那些怀哲都是失败品，全都已经变成了怪物，没有一点人样，但它们也是怀哲。无论是为了提升游戏难度去研究怪物和害人的病毒，还是为了创造女儿进行各种实验、牺牲生命，Doctor.U都是一个丧失了大部分道德和人性的人。他的确是个变态。
  但是……
  “他是个变态，”怀哲最终说道，“和疯子同流合污，泯灭人性的变态。但他是个好爹。”
  他不搞她，她就不搞他。
  姜小小也陷入了沉思。
  一阵脚步声离她们越来越近，怀哲疑惑地循声望去，然后惊讶道：“白木。”
  姜小小也惊讶，亦是看了过去。
  灰色的防毒面具，灰色的帽衫，灰色的长裤，灰色长靴，那把狙。击。枪……这的确就是白木。
  “姜小小。”白木冷漠道。
  “你认识他吗？”怀哲惊奇道。
  “我认识，”姜小小乖得像个鹌鹑，她下意识搂紧了大黑，“嗨，白木。我来认识一下Doctor.U的女儿们……你怎么在这里啊？”
  说罢，姜小小意识到自己又智障般地多话了。
  白木是Doctor.U的手下，既然Doctor.U的女儿们都住在这里，他估计也住在这里，当然会在这里。应该是偶然遇见的。
  “来见你。”
  果……啊？
  第224章 逃离威亚斯堡12
  姜小小傻了。接受了太多信息的大脑就此宕机。
  “呃……我和白木是在一个副本认识的，他帮了我。”姜小小对怀哲解释道。
  “那我给你也介绍一下白木吧，”怀哲试图缓解尴尬，“在人类的近代，战争频发，白木当时被炸。弹炸得只剩下半个脑袋。爹把他捡了回来，安了个机械身体。”
  “Doctor.U为什么不认白木作他儿子？”姜小小直接把话秃噜出来了。
  啊赣！她的嘴怎么了！她的脑子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她为什么一直在问这些奇怪的东西啊！
  之前在盛宴副本里就可以看出来白木和Doctor.U的关系不太好，她还问这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是不是要被记仇了QAQ！
  怀哲听此神色一僵，看了看白木，又移回视线，半晌，选择了直接说：“爹一直把白木当成工具人。”
  白木其实也挺可怜的。倒霉孩子。
  好爹地是好爹地，但不是好上司，至少对白木不是。
  “啊。”姜小小尴尬地点点头，“那个，白木，你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比如来讨上回燕燕拽掉它机械臂的债啊什么的。
  “不知道。”白木冷漠道。
  姜小小缓缓打出一个“？”。
  不知道？？？那她知道？她应该知道吗？？？？
  怀哲也是一脸懵逼。
  兄弟你干什么来了？
  “……”白木的确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在知晓何为感情之前，他就已经成了冰冷机械的一部分。
  白木直接走了，徒留姜小小和怀哲傻愣在原地。 ？——这大概是姜小小和怀哲此刻唯一的感受。
  ×
  “爸爸，我可以砍她们吗？”黧水华高兴地问道。
  “不可以哦，my daughter～”
  姜小小走后没多久，黧水华就对燕然三人表现了浓厚的兴趣——浓烈的杀意。
  燕然三人并不害怕，对此没什么反应。
  Doctor.U对燕然三人说道：“等到姜小小和她们见完面，伊丽莎白会把她送回来。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恕不奉陪～”
  “好。”燕然应下。
  Doctor.U和黧水华一起消失了。
  燕然三人闲着没事干，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这茶水会自己满上，十分懂事。
  “我还挺想和伊丽莎白聊聊的。”贺秋涵随口道。
  “聊什么？”青黛不解。
  “伊丽莎白是一个有自我意识、有感情的人工智能，也就是强人工智能，现在人类世界所研究出来的AI都是弱人工智能，而如果强人工智能出现，这将会在学术界产生巨大的影响，”贺秋涵眉飞色舞道，“拥有情感代表着伊丽莎白和人类几乎一样，甚至比人类更加理智、优秀。”
  青黛思索了一下：“那岂不是说，人工智能要毁灭世界了？”
  “不一定，但科技的进步是肯定的，”贺秋涵露出了钦佩的神情，“疯子所掌握的技术已经远远领先人类。虽然我并不了解人工智能这一领域，但是……”
  “不许提数学题。”燕然及时打断。
  贺秋涵陷入了沉默，然后又说道：“我还是想和伊丽莎白聊聊。”
  “聊数独？”燕然直接道。
  贺秋涵点点头。
  燕然：……
  青黛：……
  佩服，不愧是贺秋涵。
  ×
  黑色大楼的某一层，某一个房间。
  “胤风～快坐过来。”Doctor.U坐在一把电脑椅上。黧水华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有节奏地晃脚。
  “好的，父亲。”胤风坐在了靠近Doctor.U的另一把椅子上，“您叫我过来是……？”
  “你一定知道燕然她们的计划了，”Doctor.U笑着说道，手指叩击桌面的声音在房间内折返，诡异万分，“你觉得如何？”
  “相较于其他逃离者，她们的计划最为完善、势力最为强大，最有可能成功。”胤风平静地分析道，“成功与否，她们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那你觉得，是吾王和燕然她们会赢，还是将会赢？”Doctor.U笑着问道。
  “他们中不会有赢家的，”胤风的笑容没有变，那语气就像是在陈述板上钉钉的事实，“看谁损失得更少罢了。”
  “哦～”Doctor.U露出了笑容，“那么，哪一方会损失得更少呢？”
  胤风轻笑一声：“父亲，痛苦是无法比较的。利益的失与得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计量方式，若是以我之见，现任裁决者之将的损失会更少。”
  “哦？”Doctor.U停止了叩击，一只手抵住面具的下端，像是在思考，“胤风还是相信‘长痛不如短痛’呢。”
  “是的，父亲。”
  ×
  “那我是不是该回去了？”姜小小问怀哲。
  “嗯。”怀哲应道，“伊丽莎白应该会……她来了。”
  伊丽莎白朝她们走了过来，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神情：“姜小姐，请跟我来。”
  “好，那，怀哲，记得保持联系！”姜小小嘱咐道。
  “好，”怀哲点头，笑道，“我等你带我去人类世界。”
  “嗯，”姜小小狠狠点头，“拜拜！”
  “拜拜。”怀哲目送姜小小离开。
  同样的流程又走了一遍，姜小小回到了燕然三人那边。她们才看见彼此，脑内就响起了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
  【恭喜你们完成副本。】
  【恭喜你们完成奖励任务。】
  熟悉的光芒也随之而来。
  【恭喜你们完成“逃离威亚斯堡”副本！获得奖励面包×14，饮用水×13，抽奖机会×7，积分×110。获得成就“生物的多样”“米黄色衬衫”。完成隐藏任务×0。完成奖励任务，获得奖励积分×50。获得成就“见面”“拉她入伙”。下次副本选择在90小时后开始。】
  ×
  怀哲独自走回了她的房间。
  她坐在床上发愣片刻，然后缓缓走到了抽屉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两张画像。
  一张画上是赵静哲。一张画上是三十七个人——恒升门的三十七名弟子。他们曾是鲜活的人，现在，对于怀哲来说，他们是无形的枷锁。
  画像被塞回抽屉，重重的一声后，关上的抽屉关不住纷乱的思绪。
  怀哲躺在床上，似乎开始了摆烂。
  ……
  他特么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凭什么她的容貌、她的人生、她的一切就是为了纪念这个*啊？
  怀哲又拉开抽屉，朝那张画像竖起了中指，然后用力把抽屉推了回去。
  不想了。怀哲往床上一摊。
  开摆！
  第225章 逃离疯人院1
  “燕燕！”姜小小兴高采烈道，“我拉一个很厉害的人加入我们了！”
  “Doctor.U的女儿吗？”燕然若有所思。
  “她是Doctor.U的第三个女儿，”姜小小兴冲冲道，“叫做怀哲。她热。武器那方面特别厉害，可以凭空拿枪什么的，人也不错。我也有她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