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然后教室门才关上。脑子里又传来游戏的声音。
  【小测已开始。】
  【小测任务:施暴or受害。】
  ……什么意思?
  明明没有任何NPC的教室里突然出现一个女学生,那个女学生站在窗边,半晌,她似乎才注意到他们的存在,问道:“你们也是在等老师吗?”
  “不是。”染了蓝色头发的女人答道。
  女学生又把目光投向窗外。
  身材高挑的女人出声询问:“你为什么要等老师?”
  女学生不答。
  她后脑勺处的头发自动分开了,然后一张脸慢慢从发缝中挤出,像是在开花。那张脸和女学生的脸一模一样,面无表情的。那张脸上的嘴开开合合,口齿清晰地说道:
  “老师说他爱我。”
  “然后他和我上床。”
  三个女人一愣。宋婉良没什么反应。有的时候不是不怜悯,只是已经饱受痛苦,没力气也没感觉去施以同情了。
  “我总是想不明白爱是什么。老师说朦胧产生美,该懂自会懂。可能吧。模糊的答案在考试里不会给分,在人生里居然是美。”
  “有的时候觉得爱一个人真方便。让我脱掉是爱,含是爱,舔是爱,让我摇出来是爱,训斥是爱,强迫是爱,什么都可以归结于太爱,什么都可以算给太担心。差点杀了你?没办法,太爱了。”
  “爱就像是避。孕。套,在任何东西上套一层,都有了保护的含义。就好像被冠以父亲之名的人,在摸小女孩大腿时都在散发爱的光辉。而人又是极其不理智且容易被迷惑的生物,所以,人们爱着爱,信仰着爱,他们是最虔诚的爱之信徒,歌唱爱的福音。那些说喜欢女儿的不一定是喜欢女儿,他们或许是喜欢罪恶感和撕毁纯洁,他们或许是喜欢逼仄的、狭窄的、第一次的。”
  “爱是什么不重要。反正我知道我不会有那种感情了。但我觉得,爱是彻底凋零的玫瑰,摸到后,一手的血。也没准世界上没有爱,是基因的繁衍需求在作祟。那些精明的双螺旋体大概也没能料到人类会发明避。孕。套。”
  “爱后是感激。是差点被掐死后,依旧能热泪盈眶道‘谢谢老师,老师对我真好’。是被扯开的校服依旧能穿回去,老师很贴心,不会扯掉任何一颗纽扣。Treasure it,bless it,thank it,and love it.正着如此,反着如此,仰着躺和趴着躺也没有任何区别。总归都是进去,不是吗?”
  “一次过后还有一次,黑夜后是白天,然后又是黑夜,明天后又是明天,斩不断的循环,只能挨着一下又一下,哪怕出来了也会有下一次。软的会硬,软的还会硬。我总是心怀感激,回报师恩,我这个好孩子真的做到了。”
  “饶是如此,老师还是说,都是你的错。你太好了,让我忍不住去爱。”
  “听上去就像,我还没开始答题,空白的横线已经被划了红叉。后来发现人生也是如此,还没开始就已经被结束了。学习好。他们把我撕了一个缝,然后我学着把自己扯了个粉碎。我会自己给自己判作业,往身上画大红叉了。”
  “可是错的是什么呢?上网查了又查,悄声无息地问了又问,然后大彻大悟,啊。我是色彩斑斓的贱。货。所以才要画叉,所以才要被。插。”
  “什么都可以是错,什么都可以是爱,定义如此模糊,太方便了。屎干很难吃,但是用滚烫的水冲开就方便下咽多了,暖暖的,真的很贴心。”
  “棕色的糊成一片,透明的糊成一片,各有各的粘稠,各有各的味道。是脏还是干净,不知道,听话就好。乖孩子脏了也是乖孩子,还是会被老师疼爱的乖孩子。”
  “好坏,喜恶,爱恨,对错,这些东西看似黑白分明实则模糊一片,颠倒黑白也不过一个念头。有些东西早就分不清了。所以,我就想,我对于他人,好的是坏的,坏的也是坏的,他人对于我,好的是好的,坏的也是好的。老师很好,是我不好。”
  “我大概挣扎过,可逆流而上只会被更大的水流冲下去。他给了我棒棒糖,我对待珍宝似地舔吞多年,现在呢,哒哒!那是男性生。殖。器官。而我还要为其挺立而道谢。谢谢你给我事情做,谢谢你给予我价值。然后呢,他要我用我那张发骚的嘴去吻别人吗?原来这就是烽火相传。第无数次为人类的嘴喝彩。”
  “清醒地忍受就太困难了。痛昏过去才是正解。原来只要不去正视就可以忽略,泥潭的深处不仅有窒息,还有被包裹的湿滑。”
  “我发自肺腑觉得老师好。老师对我好,我被允许在他家过夜。在床上滚了又滚,是可歌可泣的爱。爱我之后夜也长,那是给睡觉的巨大罅隙。我在罅隙里睁眼,吮吸活着。有时候觉得墙真好用,我在这里勒死自己,老师在那里酣睡。后来我知道墙不隔音。所以真正好用的其实是耳朵。很多东西都好用,只是我坏掉了。”
  “我问老师爱是什么,老师说爱很简单,因为我太美丽,所以爱上我很简单。我爱老师也简单,不爱老师就没法好好呼吸了,所以简单。”
  第287章 逃离学校25
  “睡觉只不过是躺下、闭上眼睛,咀嚼不过是张嘴和闭嘴,爱一个人也不过是爱一个人,什么都那么简单,太简单了,死也不过是跳下去。”
  “……”
  所以施暴指的是强。奸吗?
  那忍受呢,指的是袖手旁观还是被强。奸?
  “老师在桌子的抽屉里留了一些玩具呢。”女学生原本的那张脸在说话。
  蓝发女人在桌子里掏了掏,各种硅胶的塑料的玩具都被装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高女人和短发女人也找到了一些东西,女仆装、皮革质的衣物等等。
  “婉良,”高女人开口道,“你想怎么做这个小测?”
  “任务里提及的忍受有可能指旁观,也就是忍受这一切发生并不出手阻拦,”宋婉良正色道,“我们可以等会儿,待会儿可能还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你是学生吧?高中生?”蓝发女人突然问道。
  “是。”宋婉良点头。
  “谈过恋爱吗?”她随口问道。
  为什么要现在谈这个?宋婉良不解,但还是答道:“没谈过。”
  高女人不知道从哪个袋子里拿出一个绑带,短发女人的视线有意无意瞥过那些玩具。蓝发女人对宋婉良微微一笑。
  宋婉良有些不安,但他还是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怎么了吗?”
  每当宋婉良笑的时候,他就会露出他的虎牙,这只会让人觉得他可爱,丝毫没有杀伤力。
  “我们都很喜欢男孩子。”蓝发女人笑容扩大,“尤其是你这样的。但是呢,现实世界里有好多限制,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也不容易。”
  “既然游戏这回都给我们提供这么好的机会,那我们没道理浪费。”高女人也笑着道,“放心,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们说,我们尽量满足你。”
  什么?她们在说什么?
  宋婉良很迷茫。
  直到蓝发女人抓住宋婉良的手腕,开始扯他的上衣时,宋婉良才意识到有什么要开始了,也有什么要结束了。
  “放开我!”宋婉良剧烈挣扎起来,他开始尖叫,“放开我!”
  宋婉良想要跑,但是他根本无处可去。
  宋婉良哭了,他大喊着“放开我!”。他开始狂蹬他的双腿,这有效了,高女人和短发女人没法抓住他的脚腕。
  “贱人!”方才的友善全都褪去,宋婉良才看清皮囊下裹着的究竟是什么。高女人打了宋婉良一巴掌,她的神情那么令宋婉良陌生。
  宋婉良觉得这无关认识的时间,这三个女人在她们的亲朋好友眼中也肯定是普通人,甚至是好人。人总是有这样一种能力,藏起自己的疯狂与阴暗,然后又把这些对准了一个人倾泻。
  宋婉良在惊慌之余仍有时间胡思乱想,这又不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打。他的妈妈在别人口中也是一位含辛茹苦的好母亲,毕竟淤青都在他的后背上,其他人看不见。
  恐惧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七零八落的想法也渐渐消灭。那三个女人究竟还是按住了他。
  “真不老实。”
  “这小贱人,这么有劲头,干脆就别抹了。反正也没找到。”
  声音只是声音,就那样被接收,宋婉良听懂了,也只是听懂了。他被按在一张课桌上。
  她们给他穿上了那套女仆装。白色蕾丝圆筒袜,黑色的皮鞋,连衣裙,围裙,头饰,没有内裤,因为追求方便。宋婉良感觉自己是她们手中的洋娃娃,也对,他现在就是她们的奴隶。
  宋婉良随机地看向四周,眼神像是受惊的兔子乱窜着。
  课桌椅被摆的真整齐,桌子压了地板上的线,白瓷砖地板上没有任何纸屑或者吸管塑料皮。你为什么要插进来?窗外是学校的景色,这学校的绿化还算不错,树长得很茂盛,地理课上说树冠会因为光照条件等而大小不一,但这里的树好像都很像。你为什么要插进来?窗台是黑色的,或许是大理石材质的,上面并没有灰尘,真干净。你为什么要插进来?眼前的发丝凌乱不堪。头发或许该洗了,活得很匆忙,忘记打理这头长发了,如果积分足够的话或许可以买瓶护发素。你为什么要插进来?黑板被擦得也干净,用的是板擦还是抹布,湿抹布还是干抹布,胡乱擦还是笔直地擦,涮几次布,换几次水,擦几遍。你为什么要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