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小太子后疯批暴君找麻了 第95节
  药效终于上来了,阮锦缓缓吐出一口气,倚在浴缸中的姿势舒展了一下,透过窗外的月光,以及昏黄的灯光,屋顶上的渊夜昙看清了水中那具因为情潮而渐渐伸展开的美好身体。
  渊夜昙的呼吸微滞,他想逃离,却不知为何,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步也挪不动。
  他心想,上次你跟踪我,把我的四肢麻痹,将把我当玩物一般玩弄,这次我只是偷偷看你而已,应是不过分吧?
  渊夜昙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矛盾了,不论他是不是阮锦,已经过去三年,那便与自己再无干系……
  不!他上次帮助自己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么多,这个人做事也向来不知分寸!
  渊夜昙的内心天人交战着,阮锦却已经把那支精心雕刻的高阶傀儡缓缓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他的很自然的倚在浴桶的边缘,水中之人影影绰绰,映着窗外的月光,给人一种桃花映美人的错觉。
  渊夜昙脑中的弦就这样啪的一声崩断了,他转身翻身跳下了屋顶,哗拉一声推开了阮锦的窗户。
  阮锦被吓了一跳,身下一紧,心脏一阵狂跳,傀儡掉到了浴桶里。
  烛光下,阮锦仿若桃花一般的面容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向了他,先是皱眉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渊夜昙冰冷的声线传来:“那天晚上那个人……是不是你?”
  阮锦此时因为百转千回丸的药力而使得他的大脑有些迷糊,他一脸迷茫的问:“哪天晚上?”
  渊夜昙道:“就是那天,你用妖法麻痹了我的四肢,然后……”
  阮锦想起来了,听到他说妖法二字的时候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什么妖法啊!那是九哥给我防身用的,我把它们放到……放到……”
  放到你送我的那只小蝴蝶里,里面有十几根麻沸针,每一根都能放倒一个敌人。
  渊夜昙皱了皱眉,说道:“所以,你是承认那天晚上是你了?”
  阮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找个借口,但又想不出来,因为渊夜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并问他:“你今日发情,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夫君,却在这儿自渎?”
  阮锦的眼神眯了眯,朝他挑了挑下巴道:“你有什么想法?我那夫君,不行……”
  渊夜昙没等他说完便打断道:“不行?”
  阮锦:????
  我的意思是说,他也是哥儿,我也是哥儿,他见到哥儿硬不起来,只有被男人那什么的时候才能硬。
  算了,你误会就误会吧!
  渊夜昙的眼中露出几分同情,问道:“他待你也不好,还和你吵架,还……不行,你找这样一个夫君,图什么?”
  阮锦:!!!!
  不是兄弟,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他待我不好,再说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
  阮锦收回了自己的腿,心想想不想,真是想不通,但此时百转千回丸的药力已经完全在他体内开始起作用,如果他再不快点解决,他可能会失去理智,去外面随便找个男人入洞房。
  等等,何必去外面找男人,眼前这不就有个男人吗?
  他是阿蛮,他最喜欢的男人啊,上次他愿意主动现身为他缓解阳元上亢,这次他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能帮他缓解发情期?
  这样想着,阮锦便起身,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将他一把拽到了浴桶跟前,不由分说的便吸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阮锦吻的非常用力,毕竟他已经许久没有尝过男人的味道了。
  以至于唇分的时候,渊夜昙的唇角都被吸得透出了淡淡的紫色出血点。
  阮锦轻笑了一声,说道:“不图什么,只图家里有个男人做喜祥物。你知道的,一个哥儿没有夫君,外面的人会用什么眼光看你。不过没关系,他向来不管我。今天既然你赶上了,不如就帮我个忙?借你……”
  说着阮锦看向了渊夜昙的下三路,一脸玩味的说道:“用一下?”
  渊夜昙的眉心皱了起来,现在他有一种极度的无力感,心想为什么每次自己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上?
  上次是他二话不说把自己给麻痹了,这次甚至直言要用自己一下。
  我于你来说,就是把趁手的工具吗?
  见他不动,阮锦又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轻声细语道:“别紧张,这对你来说又没什么坏处。你想想,上次我帮过你以后,你是不是就没有再发作过?这次美人在怀,你是不是也没有要发作的意思?你和我,只要好好合作,属于各取所需。”
  见渊夜昙仍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阮锦瞬间觉得无趣起画,当即松开他,捞出大阿蛮边迈出浴桶边往床边走道:“不想就算了,走的时候给我带上窗户,我还有正事要做,就不留你了。”
  谁料阮锦刚走了两步,便被渊夜昙上前给抱了回来,他把阮锦重新放回了浴桶中,自己也跟着迈步站了进去。
  水花四溅,溅得屏风上都是水,蜡烛也在水花的溅射下滋拉一声灭了。
  房间里瞬间陷入黑暗,唯余氤氲的月色悄眯眯的照射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渊夜昙的吻仿佛雨点般一次又一次的落到了阮锦的身上,此时他身上未着寸缕,恰好可以让他的吻仿佛丈量土地一般的全数落下。
  当渊夜昙的吻落在阮锦颈侧时,他指尖微颤,像是触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想缩回手。
  阮锦却低笑了一声,仰头靠在浴桶边缘,湿漉漉的发丝黏在瓷白的肩颈上,眼底浮着一层浅浅的雾气,像是被百转千回丸的药性蒸得神思恍惚。
  “你抖什么?”他好整以暇地问道,整个人懒洋洋的,似乎正在发情期的人不是他。
  指尖又顺着渊夜昙的衣襟滑进去,在他心口处画了个圈圈:“上次的时候你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这次反倒畏手畏脚?”
  渊夜昙喉结滚动,伸手扣住他作乱的手腕,声音低哑:“……上次是你先动手的。”
  阮锦笑得更欢了,故意凑近他耳边,呼吸透着百转千回的香气:“那这次换你主动?”
  渊夜昙没回答,只是掌心贴着他的腰线缓缓下滑,指腹摩挲过肌肤时,能清晰地感受到阮锦的呼吸微微凝滞了一瞬。
  浴桶里的水波晃荡,玫瑰精油的香气愈发浓郁,混着百转千回丸那若有似无的催动香,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升腾起来。
  阮锦半阖着眼,任由他动作,却忽然抬脚轻轻刮蹭了一下他的膝盖,带着几分戏谑:“渊夜昙,你该不会……其实还没经验吧?”
  当年的阿蛮可是在他的调教之下,已经越发的娴熟了呢。
  渊夜昙动作一顿,眸色陡然暗沉下来。
  下一秒,他扣住阮锦的后颈,俯身咬住了他的唇。
  这一吻比想象中凶狠得多,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阮锦被他按在浴桶边缘,唇齿间全是对方的气息,呼吸都被搅得紊乱。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手指下意识攥紧了渊夜昙的衣襟,指节泛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渊夜昙却在这时稍稍退开,指腹蹭过他泛红的眼尾,嗓音低哑:“……现在,还觉得我没经验?”
  阮锦喘了口气,眼尾弯起,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不错嘛,学得挺快。”
  渊夜昙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捞起浸泡在水中的傀儡“大阿蛮”,随手丢到了屏风外。
  “砰”的一声,傀儡砸在地上,木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阮锦挑眉:“怎么,吃醋了?”
  渊夜昙没回答,只是低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语气淡淡:“今晚不需要它。”
  阮锦低低的笑着:“行啊,那你可得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话音未落,渊夜昙已经拦腰将他从水里抱了出来,水珠顺着两人氤氲的身影滚落,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阮锦被他扔在床榻上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家伙,好像真的生气了?
  阮锦啧了一声,心想那么大的气性,和以前的阿蛮一点都不一样,变的没那么可爱了呢。
  只是……还挺有趣的,逗他,就像逗阿蛮一样有趣。
  说着,他搂住渊夜昙的脖子,将这一场狂欢继续了下去。
  第118章
  阮锦醒来时,窗外天光微亮,床榻上只剩他一个人,身旁的被褥还残留着一点余温。
  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腰腿酸软得像是被人拆了重组过,但心情却意外地好。
  渊夜昙那家伙,嘴上说着没经验,折腾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他伸手摸了摸颈侧残留的咬痕,低笑了一声。
  ……看来下次发情期,可以不用麻烦百转千回丸了。
  男人的劣根性他最了解了,如果他吃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在第二次忍住那噬心挫骨之痛。
  阮锦淡淡的笑了笑,搂住柔软的棉被,深深的吸了一口阿蛮的味道,嗓音闷闷的说道:“哎哟喂,还是拳拳到胃最舒服了。吃再多百转千回丸,都不如这样爽!”
  哗啦一声,门被推开,九大夫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还没起床?刚搬进伯府,家里还有好多事情要……”
  一句话没说完,九大夫便被眼前的场景给惊住了,只见满地的水渍,屏风和墙上也都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屏风倒了,衣服扔了一地,可以说是狼藉一片。
  九大夫的靴尖堪堪停在门槛外,眼神往屋内扫了一圈,目光从满室狼藉缓缓移到床榻上裹着锦被的阮锦身上。
  “这是……”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艰涩道:“昨夜发洪灾了?”
  阮锦慢条斯理地撑起身子,锦被滑落至腰间,露出布满红痕的瓷白肌肤。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我九哥来了?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九大夫的视线在那斑驳的痕迹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没眼看般的把眼神移向了那扇红木屏风,随即绕过一地湿漉漉的衣服,将那雕刻着四友图的屏风扶了起来:“这红木屏风是上个月刚打的,我记得某人说过要好好珍惜。”
  阮锦捞起床边的外袍披上,赤足踩在还带着水渍的地板上:“哎呀,这就是个小意外。”
  说话间他捞起角落里被渊夜昙扔掉的大阿蛮,手指抚过傀儡关节处细微的裂痕,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九大夫叹息:“是不是需要我给你准备一碗避子汤?”
  阮锦嬉皮笑脸:“那要得。”
  这时,九大夫的身后又探出一个小脑袋,包包小朋友好奇的眨巴着眼睛,问道:“爹爹,九伯父,这是怎么了?地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水呀?”
  阮锦呃了一声,绞尽脑汁想了一个理由:“就是……昨晚爹爹洗澡的时候进来一只老鼠,爹爹和老鼠大战了三百回合!所以就把浴桶给碰翻了,这才把水弄了一地的。”
  豆沙包哦了一声:“那下次你房间里再进老鼠,一定要把我叫醒呀!我捉老鼠可是很厉害的!”
  阮锦应了一声,说道:“你去玩吧!爹爹和九伯父还有别的事要聊。”
  豆沙包点了点头,转身跑出去玩儿了。
  这时又有几名侍女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的姑娘朝阮锦和九大夫行了个礼:“参见伯爷,参见伯夫君。”
  九大夫:……行吧!看来我这赘婿的名头算是传开了。
  阮锦裹着外套,说道:“免礼,大家不用这么客气,我这里没那么多虚礼。”
  姑娘应了一声,自我介绍道:“奴婢名叫采莲,以后就负责您和伯夫君大人的生活起居。有任何事,您尽管吩咐我。”
  阮锦哦了一声,心想这应该就是那边给他派来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