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宴寰寒听他汇报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后续按照计划推进。”
  林助微微鞠躬:“好的,二爷,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宴寰寒挥挥手,林助便离开了房间。
  宴寰寒处理完事务后,不经意间看向隔壁封掠白的房间,房门依旧紧闭着。这家伙已经睡着整整一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宴寰寒起身,走到隔壁房间门口,轻轻敲门:“封掠白,你醒了吗?”
  屋内无人应答,宴寰寒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门。刹那间,一股厚重的信息素扑面而来,他微微皱眉屏住了气。
  他易感期居然来了,而且还是出奇的安静。
  宴寰寒连忙关上门,拿出手机给林助打电话:“林助,立刻送阻隔剂到封先生的房间来。”
  没过多久,林助就将阻隔剂送了上来。宴寰寒再次打开封掠白的房门,屋内弥漫着令人心乱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轻轻开启床头灯。
  灯光亮起,只见封掠白面色潮红。
  宴寰寒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触手滚烫。宴寰寒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抬起,那微凉的掌心轻轻贴上封掠白的额头。指腹摩挲间,感受到对方滚烫的温度,他不禁微微眯起双眸。在这轻柔的触碰下,封掠白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可当宴寰寒的手撤离,那短暂的舒缓瞬间消失,封掠白的眉头再度皱起。
  宴寰寒命令:“转过来。”
  封掠白却毫无动静,只有急促又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蔓延。
  宴寰寒无奈,手臂探入被窝,将封掠白轻轻捞起。封掠白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离且氤氲着水汽,勾人地呢喃:“宴寰寒?”
  “是我。”宴寰寒目光紧锁着封掠白。
  “我想泡温泉。”封掠白可怜巴巴地说道,像是在撒娇,有点不甘心的意味。宴寰寒自认为是后者。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泡?”宴寰寒耐心地解释,“你现在身体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
  “我就要,你快点给我去找!我现在就要!!”封掠白听他这话,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过枕头,用尽全力朝着宴寰寒狠狠砸去。
  随着他情绪失控,信息素四溢而出,强制性、压制……
  宴寰寒有些眩晕,但还是强忍着耐心劝道:“等你好了再去。”
  “老子不管,现在就要!”封掠白不依不饶,在床上挣扎着想要起身。
  宴寰寒有些头疼,这大少爷一发脾气实在是难哄。担心他摔倒,伸手去扶,不经意间撩开他后颈的头发。
  封掠白一惊,猛得推开宴寰寒,大声吼道:“你不准标记我!!滚开!只有我标记别人的份!!别想趁此机会来撅我!!!”
  宴寰寒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无奈:“我没想标记你,只是想看看你的腺体情况,你别乱动。”
  封掠白喘着粗气,眼神警惕地看着宴寰寒:“你少来,我才不信你。你就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宴寰寒哭笑不得:“在你易感期趁人之危,我还不至于这么下作。你现在乖乖躺好,把阻隔剂用了,不然难受的是你自己。”
  封掠白哼了一声:“那你保证,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宴寰寒点点头:“我保证。你先配合把阻隔剂用了,等你好了,想去泡温泉我一定带你去。”
  封掠白这才稍微安静下来,乖乖躺好,可没一会儿,他就像只撒欢的野马,开始在床上不停地“鲤鱼打挺”。
  “宴寰寒宴寰寒宴寰寒宴寰寒宴寰寒宴寰寒!!!!”封掠白扯着嗓子大喊,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干什么?”宴寰寒被他折腾得够呛,双手费了好大劲,却还是有些按不住他那不停扭动的身体,不禁皱起眉头,语气中满是不悦:“我说大少爷,你能不能老实点?你这动个不停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哪家池塘里的鱼成精跑这儿撒欢来了。”
  “我不想用阻隔剂。”封掠白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嚷着,着实像个耍赖小孩。
  “你在妄想。”宴寰寒冷冷地丢出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肯放松半分。
  “你是不是讨厌我?”封掠白突然停下动作,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宴寰寒,有些迷茫。
  宴寰寒完全没料到他会冷不丁地抛出这样一个问题,一时间竟愣在原地,大脑像是短路了一般,没能立刻给出回答。
  封掠白见他不说话,顿时急了,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你怎么不说话。”
  此时的他,内心像是有一团乱麻,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触碰宴寰寒的冲动,可又害怕对方讨厌自己。要是那样的话,那自己之前为了吸引他注意所做的一切不都白白浪费了?
  宴寰寒看着眼前有些失控的封掠白,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房间里飘荡起一股的龙佘树夹着醇厚酒味,那独特的香气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渐渐安抚着封掠白狂躁的内心。
  “不讨厌。”宴寰寒凑近他的耳畔,轻声说道,“我不讨厌你。”
  “真的?”封掠白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轻柔,小心翼翼的试探。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轻轻搭在了宴寰寒的肩膀上,手指微微收紧,指腹隔着衣物摩挲着宴寰寒结实的肌肉。
  宴寰寒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封掠白,一只手缓缓抬起,轻轻抚上封掠白的脸颊,拇指摩挲着那泛红的肌肤,触感细腻而温热。
  封掠白按住他的脑袋靠近自己,这个吻有些急切。宴寰寒被他咬得舌头发酸,根本没有换气的时间。
  封掠白的双手顺着宴寰寒的肩膀滑到他的脖颈,一把掐住,紧接着,顺势搂住宴寰寒的腰,发力将自己带上来,稳稳地坐在他的身上。“那你……喜不喜欢我?”
  彼此的体温相互传递,信息素/
  “……”宴寰寒微微喘着粗气,脸上泛起红晕。他没有回应,亦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为什么不说话?不想说话?还是不想承认?”封掠白微微仰头,痴迷地盯着封掠白。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扣住他的臀部,用力将他往自己身上按压,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了一丝缝隙。
  “你是小狗吗……?非要…我的答案…?”宴寰寒的喉结艰难地滚动,未出口的话语被对方灼热的唇舌尽数吞噬。他被禁锢在这方寸之地,理智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支离破碎。
  封掠白的气息如同毒药般渗入他的五脏六腑,既像在炼狱的烈焰中煎熬,又似在极乐的天堂沉沦。他恍惚间分不清,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是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化身,还是引诱夏娃偷尝禁果的恶魔。
  "嘘——"封掠白用鼻尖轻蹭着他的,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彼此交融的唇齿间,他刻意放慢的吐字节奏像毒蛇吐信,每个音节都精准地击中宴寰寒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别说话——”
  “你…最好闭嘴…!”宴寰寒的指尖颤抖着抵上封掠白的唇,掌心传来对方灼热呼吸的湿润触感,像被烙铁烫伤般令他指尖发麻。封掠白却低笑一声,舌尖恶劣地舔过他的掌心纹路,那湿滑的触感顺着掌心肌肤直窜上脊椎,激起一阵战栗。
  "怎么?"封掠白的声音从指缝间溢出,带着沙哑的笑意,像是毒蛇缠绕上猎物时愉悦的嘶鸣,"怕我说出更过分的话?"
  宴寰寒的耳尖烧得通红,指节却仍固执地抵着他的唇,像是要堵住那些令人羞耻的言辞。可封掠白偏不让他如愿,齿尖轻轻咬住他的指尖,舌尖沿着指缝滑过,品尝。
  “不讨厌也不喜欢,那就爱了?你怎么这么爱我啊?宴寰寒……?”封掠白再次吻住他,这次的吻比起之前更加放肆,伸手将他的上衣扯开,纽扣崩落,露出那白皙而富有线条的胸膛。他迫不及待地埋下头,在上啃咬、吸吮。
  宴寰寒喉咙里发出声声低沉的闷哼,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额头,在封掠白的热情攻势下,他的指尖不自觉地陷入封掠白的肌肤中,留下浅浅的痕迹。
  他是条劣犬,无人教养。
  封掠白轻吻他的喉结,那柔软的唇瓣带着滚烫的温度,沿着喉结一路攀升至下巴。
  “别亲我,停下…我不喜欢你,你并不在我的范围之内…你要是喜欢自欺欺人!……”宴寰寒微微抬起头躲避着,这过于亲昵又炽热的举动让他快要失去最后的理智。
  “别躲……”封掠白伸出手,稳稳地握住宴寰寒的下巴,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帮我。”
  “不行。”宴寰寒一下子清醒,一把他推开,从他怀中起来,拒绝的十分果断。
  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消失殆尽,床上的人愣住了。
  ?
  “宴寰寒你还挺能装嗯?”封掠白一听,呵了一声,“那你给我找个人去。”
  宴寰寒脸一沉,语气也严肃起来:“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