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知道了。”江凉拍拍他的头,起身接了电话。
  贺青书跟着坐起来,惴惴不安地问:“是陈诺吗?”
  江凉点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没解释,径直向阳台走去。
  电话刚接通,陈诺就迫不及待地问:“你真的和贺青书恋爱了?”
  江凉回头看了贺青书一眼,点了一根烟,抽去一半才开口:“嗯。”
  “怎么可能。”陈诺的声音带着笑,听起来很不屑:“他?贺青书,那个奇怪的跟踪狂?”
  “你好像对他很不满。”江凉开口,声音不加掩饰的冷冰冰:“但请不要诋毁我的男朋友,你没有资格。”
  似乎是没想到江凉会如此尖锐地回复,陈诺那边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不知道他从初中到高中,跟踪了你好几年吗?”
  江凉:知道。
  陈诺不解:那你知道他变态地记录你吗?
  江凉:日记吗?
  陈诺:是啊,那本变态的日记。
  江凉哼笑,笑得十分轻快:“那是他给我的情书。”
  陈诺那边再次陷入了沉默,江凉主动开口,咄咄逼人:“说来还得谢谢你,陈诺,谢谢你引导李峋,让把他的日记贴出来,我才知道他有多喜欢我。”
  被拆穿,陈诺也不再演戏:“你都知道了?我以为这事除了我和李峋,没人知道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凉淡淡道。
  陈诺:所以李峋当年被退学的事和你有关?他和女同学的视频,是你发给学校的?
  江凉:嗯。
  “还记得你高三不小心被车撞了,我去看望你的事吗?”江凉说着,语气带笑:“那时候我是真希望你缺条胳膊少条腿的。”
  江凉说完,听到陈诺那边似乎有东西被砸到了地上。
  过了几分钟,再次开口,陈诺笑不出来了:“你干的?”
  “为什么这样说。”江凉的笑声越发轻快:“你有证据吗?我只是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你而已,而且当时我去看你,你不是挺高兴的吗。”
  陈诺也不装了:“本来以为你是正常人,想不到和贺青书那个变态一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谢谢,愧不敢当。”
  陈诺再次沉默,江凉乘胜追击:“我和贺青书能那么快和好,还得谢谢你。”
  “怪不得最近对我那么热情。”陈诺咬牙切齿道:“拿我当成你们感情的调味剂了是吧?”
  江凉但笑不语。
  陈诺恼羞成怒:“既然这样,合作也别谈了,那档综艺你也别想上了。”
  江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诺就愤怒地挂了电话。
  陈诺才挂了电话,郑允君的电话就打来了:“我靠,真被你猜对了,陈诺那小子怪没品的,还好我们提前留了一手,综艺差点不保了。”
  江凉异常相信郑允君的业务能力:“只要能牵上线,搭上桥,联系上了,就没你谈不成的。”
  还好老娘有实力。”郑允君啧啧感叹:“不过光我业务能力好那也不成,还得要你有实力,你的资料我给王杨导演看了,他很认可你。”
  江凉沉默了,郑允君不由问:“江凉,怎么不说话了?”
  江凉收敛好情绪,认真地说:“谢谢。”
  “谢什么啊……”郑允君最受不了这种煽情的氛围:“拿钱办事哈,你好了我也有钱不是,什么谢不谢的,别给我搞这套。”
  怕江凉再说什么煽情的话,郑允君匆匆挂了电话。
  江凉又在阳台上散了好一会儿的烟味,才回了卧室,一回去就看到贺青书已经穿好了衣服。
  “怎么起来了?”
  第95章 答应了
  “贺阳说想我了。”贺青书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这段时间光顾着想你,都疏忽贺阳了,我回去看看他。”
  “好。”江凉走过去,跟着一起收拾:“我和陈诺没说什么。”
  “哦。”贺青书依旧没抬头:“好。”
  江凉半蹲下,看着他的眼睛问:“想问什么?”
  贺青书欲言又止:“没……”
  江凉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哦。”
  虽然是在收拾,但贺青书的动作慢吞吞的,明显是心不在焉,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问了一句:“你们怎么打那么久?”
  “工作的事。”江凉说着把人捞起来,紧紧地抱住:“我以为你像以前一样憋着不问呢。”
  贺青书耳根子都红了,脸歪向一边:“作为男朋友应该是要问一下的。”
  江凉听完,好心情地调侃道:“那男朋友对我的回答还满意吗?”
  贺青书跑开,毫无条理地乱转:“我得快点回去了。”
  收拾好了,走到门口见同样一身清爽的江凉,贺青书问:“你要一起回去吗?”
  江凉笑笑:“你说呢?”
  两人到家时,贺阳已经被送去学校,只有田文静在家里,刚打扫完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我回来了。”贺青书说着,回头看了看江凉,示意他进来。
  “那么早呢?”田文静抬头,顺势对江凉摆摆手招呼道:“坐啊小江,别客气。”
  就像夜不归宿的学生被家长抓个正着,贺青书尴尬地搓搓手,小心地瞟了一眼田文静,而后才对江凉说:“你坐。”
  田文静手里捧着薯片,看看贺青书又看看江凉:“你们吃了吗?”
  “吃过了。”江凉抢答道:“他不舒服,我煮的瘦肉粥。”
  “哦~”田文静马上懂了,电视也不看了,起身回了房间:“那什么,送贺阳去学校起太早了,现在有点困了,你两聊啊,我先去睡一会儿啊。”
  看着往客房走的田文静,江凉心里那点陈年老醋又发酵了,故意问:“你们没一起睡主卧啊?就是挂着婚纱照那间。”
  贺青书一愣:“没有。”
  江凉故意追着问:“为什么?”
  “你知道的。”贺青书被逗成了鸵鸟:“别再问了,之前骗你是我不对,但我和她是清白的。”
  江凉走过去,拉起贺青书:“去卧室,主卧。”
  “大白天的,不太好吧。”贺青书为难道:“再说她还在……”
  江凉就爱看贺青书害羞,故意逗他:“去不去?”
  理智和感性做了一番斗争,贺青书最后还是没经受住江凉的诱惑,跟着一起去了卧室。
  江凉拉着人在床上坐下,贺青书都准备去洗澡了,被江凉一把拉住。
  “还记得吗?”江凉抬起贺青书的手,和他十指紧扣:“那天晚上,我们喝醉了……”
  “对不起。”说起这个,贺青书立刻愧疚起来:“我太粗鲁了,害你流血。”
  江凉看了一圈,没找到那张婚纱照,满意地点点头,才开口:“不怪你,是我自己弄的。”
  “别安慰我了。”贺青书已经沉浸在罪恶感中,听不进去一点:“我知道我不行的。”
  江凉在他额头亲了一口:“笨蛋。”
  贺青书不说话,正在安静地忏悔。
  “看到没,我手背上的疤。”江凉把手伸过去,让贺青书看个仔细:“那天生气了,实在没忍住,砸婚纱照砸出来的。”
  “所以。”贺青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床单上的血,是你手上的?”
  江凉歪头看向别处,表情有点不自然:“理论上是这样的。”
  “你才是笨蛋。”贺青书掰正江凉的脸,心疼地摸了摸他手背上的疤:“不喜欢让我拿下来就行了,为什么伤害自己?”
  “谁知道呢,毕竟当时你那么无情,我怎么敢再提要求。”江凉挑眉,小声地威胁:“这事不许告诉第三个人。”
  “对不起。”贺青书满脸愧疚:“是我不好。”
  江凉抚开贺青书额前的碎发,看着他的眼睛说:“所以,好好想一下怎么补偿我吧。”
  贺青书愣了一下,终于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向江凉:“那可以吗?”
  “你觉得呢?”江凉叹了口气,心想自己都表现得那么“恨嫁”了,贺青书怎么还不开窍?
  “我不知道。”贺青书说着,又不自觉地低下头:“如果不想的话,就当我没说,确实有点太仓促了,实在不行我们再多谈几年。”
  “求婚这事还能撤回的?”江凉皱眉,不悦地抬起贺青书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你在耍我?还是又在欺骗我的感情?”
  “没有……”
  贺青书还想解释一下,江凉却听不进去了,压上去就开始毫无章法地吻。
  江凉的动作不像平时那样温柔,反而罕见的有点粗鲁,几乎是咬的,在贺青书的脖颈,胸口,小月复,大腿留下了一个个暗红色的吻痕。
  扩弓长时也略显烦躁,直到戴着戒指的手刮到贺青书,引得贺青书发出一阵压抑的抽气声,江凉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失态了,马上停止了所有动作。
  在江凉准备退出时,贺青书主动贴近,晃着腰月支一寸寸地包裹住江凉,见江凉神色恹恹,又吻了吻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说:“没关系,不疼,继续,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