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本想一脚将房门踹开,将这对狗男女抓个现行,但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她立马吩咐秋月,“快,去把兄长唤来!别压着,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定要让大家伙儿都来好好看看,陆知苒是如何不知廉耻,在佛门圣地行这苟且之事!
  赵书宁一直没睡。
  她的房门开着一条缝,将外头的一切尽收眼底。
  当看到楚云清兴奋地吩咐丫鬟去喊人时,她唇角高高翘起,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陆知苒,真是可惜了你这样的对手呢。
  从今以后,你再不配出现在我面前了。
  今夜,楚翊安也失眠了。
  陆知苒那冰冷刻薄的嘴脸一直在他脑中回放,搅得他胸中怒火焚烧,全无睡意。
  到了后半夜,总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却猛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大少爷,大少爷,您醒醒,咱们那院子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楚翊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混沌的睡意一扫而空。
  披衣下床,打开房门,看到是秋月,他心头微紧。
  “怎么了?清儿出什么事了?”
  秋月摇头,“不是大小姐,是,是平乐县主,她,她……大少爷,您还是自己亲自去看看吧,奴婢实在难以启齿!”
  又是陆知苒!
  刚刚才把她从自己的脑子里赶出去,她又闹出了幺蛾子。
  他沉着脸抬步走了出去。
  陆贯轩也被吵醒了。
  秋月通禀时,故意抬高声音强调“平乐县主”,陆贯轩一个激灵清醒了。
  这回又出了什么事?该不会又是哪个喊冤的百姓来闹事,讨要说法吧!
  可就算要闹事,也不该选在大晚上的时候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陆贯轩匆匆穿衣,也赶紧往那边赶。
  同院的其他香客也都听到了动静,心中好奇,便派了下人悄悄跟上,想要打探一二。
  楚翊安身高腿长,不多时就赶到了小院。
  而此时,姜氏和赵书宁的房间已经亮起了灯,陆知苒的厢房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楚翊安压着火气。
  “怎么回事?”
  楚云清正要开口,姜氏拦住她,这话由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不合适。
  姜氏指着陆知苒的房间,声音不掩嫌恶,又带着一丝潜藏的快意。
  “你可知陆知苒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她竟私藏了男人,在佛门之地行苟且之事!如此荡妇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
  姜氏的一字一句像重锤狠狠砸在楚翊安心头,砸得他五内俱焚,目眦欲裂。
  她,竟做出这般不知廉耻之事?
  她就这般按捺不住?
  自己不在的这三年,她是不是压根没闲过?
  随后赶到的陆贯轩也听了个全乎,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顾不上其他,他立马冲上去辩解,“这怎么可能?你亲眼看到了吗?简直是血口喷人!”
  他必须维护陆知苒的名声,不然此事传出去,他们陆家的女儿都别想嫁个好人家,他在外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楚云清再也按捺不住,高声开口,“我们都听到了,里面的声音简直不堪入耳!”
  赵书宁也点头,“我也听到了,里面,的确有男人,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
  楚翊安和陆贯轩的脸色如出一辙的难看。
  分明两人已经和离,但楚翊安听到这样的消息,依旧有种遭到背叛的愤怒。
  陆贯轩则是下意识的命人去关院门。
  “此事我们私下解决……”
  楚云清哪里肯依,“她敢做,还怕别人知道?谁都不许关院门,今日我非得把她的真面目彻底揭开不可!”
  她一边说,一边跑去院门口张望。
  楚云清让秋月去通禀时,故意高声引人注意,爱八卦的人不少,尤其这可是近日在圣上面前炙手可热的县主的八卦。
  谁知她跑到门口时,却傻了眼,外面竟一个人也没有。
  方氏扫了一眼赵书宁,心中冷笑。
  在漱芳斋之时,赵书宁给了溪儿一瓶药。
  那是赵书宁亲手调配的烈性春.药,只要放在陆知苒的熏香里,不出一刻钟,就能让她意乱神迷,丑态毕现。
  溪儿负责下药,而赵书宁,会替陆知苒准备好人选。
  事情揭发,陆知苒除了下嫁,别无他路可选。
  陆知苒嫁给那人,后半辈子都别想好过!
  而楚云清,显然是赵书宁安排好的揭发此事的最佳人选。
  整个过程,方氏知道得很清楚。
  溪儿虽然说赵书宁承诺此事会关起门来解决,不会带累她的名声,也好叫陆知苒吃个哑巴亏。
  但她又怎么可能完全相信一个外人!
  此刻看赵书宁惊讶的目光,方氏知道自己猜对了。
  赵书宁根本就言而无信,只顾自己达到目的,丝毫不顾溪儿的名声。
  幸好,她早早就有了安排,派人守住了这附近。
  环顾一圈,不见陆映溪露面,方氏略松了口气。
  如此腌臜的场面,她避开是对的。
  第110章 不知廉耻的荡妇
  陆知苒害她方家遭了大难,让老爷跟她离了心,这次,她必让她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赵书宁见外面根本没有人来,就猜到了方氏对她有防备!
  好容易抓到机会把陆知苒踩到泥里,她本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眼下也不能把方氏得罪狠了。
  楚云清见外面没人,一时更加恼怒,“一定是陆知苒早早就把附近的人给遣散了,她可真是好算计,这对奸夫淫妇!”
  她口不择言,陆贯轩被气坏了,“你们血口喷人,苒姐儿真想掩人耳目,怎么会在你们在时做这等事情!谁不知道是你们记恨苒姐儿,才故意往她身上泼脏水!”
  楚云清立马反驳,“我们在外头闹出的动静如此大,屋子里却一直静悄悄的,毫无反应,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她分明就是心虚,躲着不敢出来。”
  楚云清的话说到了众人心坎上。
  赵书宁走到楚翊安跟前,“翊安,现在,你应当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了吧!她在外的好名声,全都是手底下的能人经营的,她不过动动嘴皮子,甚至连嘴皮子都不需要动。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才是她真正的秉性。”
  她抓住任何机会,不遗余力地贬低陆知苒。
  只有将她贬得一无是处,才能向世人证明,她有多难能可贵。
  楚翊安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方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老爷,苒姐儿实在是太荒唐了!怎能在佛门之地做这种事?她将您的颜面,将陆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方氏一向不喜欢陆知苒,陆贯轩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但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方氏竟也跟着给苒姐儿,给陆家抹黑!
  他恼怒地剜了方氏一眼,“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也跟着胡说八道些什么!”
  方氏又怎么不知道这一招有多险,稍不注意,就会带累她溪儿的名声。
  但事已至此,她唯有摁死陆知苒,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否则一切都白做了!
  方氏冷声道:“老爷,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你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以为苒姐儿还是以前的她?她早就变了,行事越发乖张!”
  “头天,在这小院里,她一言不合就甩了溪儿一记耳光,连我这个母亲也半点不放在眼里,她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来,都半点不奇怪。”
  方氏当众揭短,陆知苒的名声被踩到了谷底。
  陆贯轩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你个蠢妇,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关起门来说?在这里胡咧咧,你就不怕连累了溪儿的名声?”
  方氏扬起声音,“真要论起来,溪儿与她也算不得真正的亲姐妹,她随了前头那位,生性浪荡,不知廉耻,我的溪儿可是安守本分,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大家都是明理之人,自然不会把她们混为一谈。”
  她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陆贯轩瞠目结舌,好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这个蠢妇,她,她真是反了天了。
  楚翊安冷着脸,“不必多言,直接把门打开就是!有没有奸夫,大家有眼睛,能看得到。”
  陆贯轩心头一紧,“不行!”
  面对昔日岳丈,楚翊安半点情面都不留,“为何不行?莫不是陆大人也心虚,害怕了?”
  陆贯轩气得跳脚,“若里面没有你们所谓的奸夫,你们这般贸然闯进去,岂不是平白坏了我女儿的名声?她可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你们开罪得起吗?”
  他搬出了县主的名头,便是想借势压一压他们,叫他们有所忌惮。
  只要把这一关糊弄过去,旁的事日后再说。
  但这本就是专为陆知苒设好的陷阱,赵书宁又岂会这般轻巧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