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燕尧:不甜吧!我没放多少糖,还买的低糖奶油。
  确实不怎么甜,对齐憾来说甜度差不多刚好,不过甜品这个东西不管怎么样吃多了他多少会觉得腻,于是吃了一点就放下了。
  燕尧:我本来想自己做个有造型的,但那个蛋糕师傅说我做得太丑了,就给了我几个摆件。[哭]
  齐憾:没事,味道不错。
  燕尧:那就行,我要先回单位了,你早点休息啊哥。
  齐憾:注意安全。
  燕尧:知道啦。
  齐憾放下手机对上了齐父审视的视线,齐憾不露声色地把蛋糕盘丢进垃圾桶。齐父抽出一张纸巾慢悠悠地擦干净嘴,意有所指地说:“家里的铁树开花了。”
  齐憾觉得好笑,态度不咸不淡地说:“我上楼了,爸您早点睡。”
  第二天徐知寒叫他过来一趟,他舞台换了下位置,需要重新看一下现场,顺便让他在场演奏一下看灯光状态。
  自从把跟他的狗仔解决后,齐憾出门没有再察觉到别人的视线了。他到了演唱会地点,聊天的时候把这事跟徐知寒提了两句。徐知寒“哟”了一声,说:“稀奇,他们俩每次跟我都少说跟一个月的,这么快就在你这儿退缩了?”
  齐憾翻了翻手里的琴谱,低声“嗯”了一句,说:“揍了一顿。”徐知寒知道他嘴里的揍并不是真的揍了一顿,估计就口头对上了几句有了两下肢体接触,但没忍住笑着说了句脏话,“你疯了?”随后又说,“反正他们也不敢用这事做文章,自讨苦吃咯。”
  这是徐知寒出道十周年的演唱会,彩排提前演练了很久,改动的东西也多,他很认真也很努力地准备着。齐憾对坚持的人一向很欣赏,所以有空的时候会经常过来帮帮忙,帮忙做个歌曲变调或者聊聊圈内其他话题。
  林冰用高青的手机专门给齐憾打了个电话道谢,她说拿到了燕尧带回去的门票,也真的没想到齐憾还记得这件她随口提的事情。
  林冰很会表达积极情绪,很会提供情绪价值,感谢说了很多遍,自然地闲谈几句,笑眯眯地说:“快点回来啊齐哥,我们研究了很多好喝的新品,我请你喝奶茶。”
  齐憾笑着点头说:“好。”
  一直在旁边的徐知寒凑了过来,他从刚刚就听到电话里的女声说自己的演唱会,他一向对粉丝友好,所以大方地把脸露了出来,笑着朝林冰挥了挥手,说:“嗨~Hansel的新朋友。”
  林冰惊讶地“啊”了一声,在屏幕后面疯狂按截屏。一旁的高青无法再忍耐了,也挤进了屏幕里,咬牙切齿地说:“你好你好。”
  齐憾带着笑意看着他们闹了一出,挂了视频通话后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徐知寒抻了下手放松身体,说:“你现在的朋友们都真能闹腾啊。”齐憾笑了下没说话,把乐谱拿回手里,随后起身走到钢琴旁坐下,把琴谱翻开放在谱架上。
  修长的手指落在钢琴上,指腹发力熟练地按下琴键,琴音也随之而来。
  演奏和听人演奏对徐知寒来说都是享受,他手搭在椅背上,姿态放松,半阖着眼享受着片刻的休闲时间。
  齐憾不怎么看琴谱,他的腰背挺直,左右手配合自然精准,手指灵活,旋律在他的指尖流出,悦耳动听的琴声散落在了每一个角落。
  徐知寒看着齐憾弹琴,心绪跳了出来,忽然在想齐憾这种对音乐拥有极高天赋的人,成功的功劳到底是天赋更多,还是幸运更多。
  第一代音乐生家里没有音乐专业自己是很难走音乐这一条路的,齐憾在圈内脱颖而出实在难得,没有上台表演的音乐生也不会靠作曲编曲当主业,因为这根本吃不饱饭。
  所以圈内的大家说齐憾是心高气傲自视不凡,对他本人的评价都带有一些贬义色彩,非要坚持这一条路走到底,但也从来没有人说过齐憾写的东西不好。
  虽然徐知寒也提过几次让他转幕前,但他还是比较尊重齐憾本人的意愿。既然齐憾坚持做幕后那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大家眼里看来,坚持似乎也成了一种错。
  徐知寒的心思已经飘到八万里开外了,一曲终毕后,齐憾已经回到了休息区,他的心思这才飘了回来。
  徐知寒啪啪鼓掌,很是捧场地说:“好听爱听还要听。”齐憾依旧笑了下,他的笑容很淡也很快,似乎什么也不太放心上,他坐在旁边,拿下挂在衣领上的笔涂改了一下手里的琴谱。
  “朋友,我发现你好像更爱笑了。”徐知寒瞥了眼他的琴谱说。
  “是么?”齐憾改好后把笔挂回领口,合上琴谱看向了徐知寒,看上去对这个话题有点兴趣。
  徐知寒摸摸下巴沉思了一下,开始在思考齐憾以前是什么样的。只是记得每次见面他都觉得齐憾很忙,想了许久,记忆有些太模糊了,只想起这么零星的一点,他说:“是啊,认识你的时候你多淡定冷静啊,谁能想到那时候才二十岁。”说罢他耸了耸肩,又笑着补了一句,“不过也可能是那时候你学习繁重,学成性冷淡了。”
  第49章
  齐憾对徐知寒给自己贴的性冷淡标签无动于衷,问他:“调整好了?还有哪里需要改?”
  徐知寒随意挥了挥手说:“位置不用变了,我让灯光师再调一下吧。”于是齐憾把琴谱给他,接下来徐知寒的个人节目不需要他参与,整理了一下衣摆回了家。
  燕尧这段时间时不时地发信息来报备一下,说自己脸上已经开始结痂了,痒得很,过段时间又说掉了一些小伤口的疤,没有留印子,又发来一张自拍作为证据。齐憾看了看他的照片,确实没有留印,看样子燕尧对他的脸爱护有加。
  齐憾联系了一些媒体公司,买了些营销号让他们把三年前那件事情拉出来把齐憾又审判了一遍,重新又翻炒起了一些热度。
  一直到演唱会临近,徐知寒突然转发了个小歌手的新歌,是个同公司的新艺人,转发宣传的那首歌正好是齐憾写的,也算是隐晦的帮忙预热了。
  直到到了燕尧翘首以盼的演唱会当天,齐憾坐在后台的化妆间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口袋里的烟盒。一道轻巧的脚步声在后面响起,齐憾偏头看向来人,说:“好巧。”
  温菁刚准备抬起来打招呼的手一下子抬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了,她笑着说:“啊!师兄!真的好巧,我怎么没听说你来?”齐憾回以她一个微笑,“保密没公开,你也认识徐知寒?”
  “也不算吧,是别人介绍的私活,我给第二首歌拉伴奏。”温菁做了个拉小提琴的姿势说。
  齐憾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温菁没再跟他继续闲聊,一旁的化妆师着急叫她过去上妆了。
  轮到齐憾的时候,他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旁边站着的化妆师看了看他的脸,说:“哥你这都不用怎么化,打个底吧。”
  “都行。”齐憾没意见。
  化妆师换了一套新的化妆工具,熟稔地往他脸上拍拍打打,粉底液拍开后定好妆,用眉笔简单修补了下眉型,给他涂了个贴合唇色的唇膏。
  化妆间的门被打开,已经完成妆发换好衣服的徐知寒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齐憾旁边,靠在椅背上看向镜子里的齐憾。
  齐憾的骨相很好,高眉弓深眼窝高鼻梁薄嘴唇,下颌线分明,他的长相攻击性挺强,但气质比较冷淡疏离,不露锋芒。
  “怎么?”齐憾问他。
  徐知寒说:“看看你们,怕有人紧张。”他是专门过来看有没有人会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过感觉大家看上去都很自然,应该不会有失误影响演出。
  化妆师拿了夹板和定型喷雾过来,看向齐憾随手扎的头发,说:“做个造型。”齐憾单手绕到脑后,摘了皮筋套在手腕上。
  “你们继续,结束后有空的可以一起去酒店吃饭,没时间的也可以不来,我请客啊。”徐知寒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其他人客气地喊着谢谢哥多谢徐老师,徐知寒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离开了化妆间。
  化妆师正在折腾他的头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齐憾看了眼,是高青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由林冰掌镜,殷野和高青站在她的两边,三个人笑着和镜头互动,燕尧站在他们身后没有凑近镜头,只有个模糊的黑色身影,头上架着副墨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三个。
  紧接着高青的消息蹦了出来。
  高青:燕尧又在装逼当高冷男了。
  齐憾看见他的消息忍俊不禁,回复他:这么说你弟?
  高青震惊:卧槽啊!原来他是我弟吗?可是他叫哥也不是在叫我啊。
  燕尧的消息这下也紧接着跳了出来,齐憾看了眼。
  燕尧:哥,开演了。
  后面跟着一张照片发了过来,他拍照一向很会挑光线角度,眼睛自然地看向镜头,嘴角轻轻勾起。
  高青正在同步吐槽:他又在那折腾啥?都开始了,一个姿势拍了十分钟还不满意,估计相册全是一模一样的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