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 第28节
  单向玻璃后,除了琴酒以外,还站着另外两个陌生面孔,都是代号成员。
  一个金发碧眼的壮汉男人一只手按着玻璃,死死盯着里面那个跪着的的身影。
  瓦伦汀在受刑,他连声音都带着神志不清的乞求,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
  断断续续的声音快窒息了一样。
  这声音带来的臆想让他的面容都兴奋的有些狰狞,牙齿被他咬的咯吱作响。
  代号成员和底层人员不一样,他们不会被当众受刑,只会有三到四个见证人,而且全程只有ai行刑,受刑者甚至会被挡住面容,以免被认出身份。
  这是对代号成员的尊重。
  但里面这个尤物,哪怕只露出一根头发丝,他都认得出来。
  瓦伦汀,绝对是瓦伦汀。
  金发碧眼的壮汉代号是麦尔伦,他其实根本没和瓦伦汀见过几次,但就是那寥寥几次让他魂牵梦绕。
  瓦伦汀被他监护人看得很紧,普通的代号成员压根没机会合作,如今当个见证人,竟然能意外碰到,还看到这么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麦尔伦根本难以抑制自己的失态,他忍不住激动的和身旁的同僚说,“老子今天真他妈来对了!”
  左侧的是个冷淡的女人,但她的眼里也有残忍的兴奋,只是没有男人那么外露,她说,“收敛点,麦尔伦。”
  瓦伦汀的监护人就在旁边看着呢。
  她顾忌着琴酒,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但麦尔伦亢奋的脑子估计已经塞满了黄色废料,压根没听出来,甚至没发现琴酒望过来的视线,只是死死盯着那个身影道。
  “我还以为把面孔遮住了,就没那么有吸引力了,没想到啊。你听听他的声音,真可怜啊,比那个视频里还要好听一万倍……”
  玻璃后的人烟灰色的长发被松松的扎起来,从黑色的头套里露出来,从肩膀的一侧垂下来,灰发在地上堆在一起,随着身体颤抖,像多了一条摇晃的尾巴。
  他痛苦的喘息着,腰抖得像断掉了一样。
  麦尔伦手指急促的碾了几下,别有深意的哑声道,“这里的监控要是能拷贝下来,估计比之前那个还要赚,组织里可有的是人要买。”
  “哦?你想做这个?”
  身侧传来了不悲不喜的低沉男声,这声音里蕴含的温度实在太冰冷了,麦尔伦那已经高温的脑袋竟然一瞬间被冰的降温了一些,下意识侧过头看向旁边,“……gin?”
  壮汉的脸忽然白了,他好像猛地从一种臆想里清醒了过来,求生欲胜过了他不正常的痴迷,他连连后退。
  “……我只是开玩笑的,我什么都不会做。gin,别当真。”
  “瓦伦汀是你的,只是你的。”
  琴酒一只阴冷的绿眼睛从礼帽后面露出来,苍白的唇角勾着一个锋利的弧度。
  “你这只老鼠的遗言,倒是和你这个人一样无趣。”
  受刑时间是半个小时。
  半小时后,莫时鱼脱力的跪坐在地上,无力的垂下头,生理泪水洇湿了眼角,视线被模糊的晕开了。
  门被打开,发出了吱呀一声拉长的声响。
  琴酒随手擦干了手,把染了血污的手帕扔到了脚边,在那个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边停住了步。
  “瓦伦汀。”
  琴酒一点也不手软的拉下了莫时鱼头上的头套,抓着他的头发,弯下腰看他。
  “不要告诉我,就这点折磨,你就晕过去了。”
  第23章
  莫时鱼仰起头,恍惚间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半个小时的问答,他所有剩余的理智都被耳边的声音吊着,他努力的撑开眼,发现眼前终于有了光。
  入目是一片模糊的影子,好像是垂落的银色发丝。
  “gin……”莫时鱼本能的认出来了,下意识的往那里蜷缩,可身体一动就是一阵麻痹的痛痒,像被烧伤,又像被枪击的剧痛,五脏六腑跟移位了一样,特别是被吊着的手腕,他的眉眼里染上了痛苦和忍耐,“呃……”
  电刑被称为人类历史上最残忍的刑罚之一,比指甲穿竹刺、辣椒水沾鞭子等等的疼痛等级都要高。
  是的,他经受过训练。他无法昏过去。真是个坏消息。
  估计发现他已经没有还嘴的力气,琴酒没有再开口,莫时鱼以为他要转身离开,却发现他蹲了下来。
  一双冰冷修长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拉开了电极,然后搭在绑着双手的绳索上。
  绳索上长着尖尖的倒刺,在长达半小时的挣扎里,已经深深地勒进了皮肉,鲜血从上臂流到了肩膀,琴酒抽出匕首,没有碰伤口部分,只割开了没有和手腕接触的部分绳索。
  没了支撑,脱力的身体一下子往前栽了下去。
  他栽进了一个同样冰冷的怀里。
  莫时鱼以为会被琴酒嫌弃的把他推开,但似乎依然没有。他的脸始终没有接触到粗糙的地面。
  只是对方似乎也没有把他抱起来的意思。
  他有心想说句话,说服这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别丢下自己,可哆嗦的唇半天只拼出一个单词,“头发……”
  琴酒垂下眼,低垂的视野里赫然是两个人因为静电而绕起来的发尾。
  是的,琴酒垂在胸前的银发已经和怀里人的灰发亲亲我我的粘在了一起,并一起炸了开来。像两条混在一起的尾巴。
  发质一向好的一批的琴爷:“……”
  莫时鱼在他怀里侧头看他,掀了掀带着血丝的唇角。
  琴酒看着他也慢慢笑了,他缓声说,“还有力气开玩笑,看来不用管你了。”
  “……”
  不,不是。莫时鱼迷茫的摇头。他明明在说服琴酒带他离开,你看他们连头发都长在了一起。
  等等……他忽然迷迷糊糊的意识到这个理由好像不成立。毕竟头发很容易就能分开,又不是肉连在了一起。
  →被电的失智的某人。
  手动不了,于是他死命张开嘴,用战栗的牙齿叼住了琴酒的一缕头发。
  “你不能走,我们……”他从喉咙里发出了呜咽声,“连在一起了……”
  救救我,我好像要死了。
  很久没有人回答他,莫时鱼死死咬着头发不肯松开,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麻木的身体似乎被抱了起来。
  琴酒没有再说话。莫时鱼只听到了上下起伏的平稳脚步声。过了几秒,视野忽然一亮。莫时鱼忍不住蹙眉,随即感觉一只手盖在自己眼睛上。
  他们走出了那个黑暗的处刑室。
  莫时鱼靠在完全不温暖的肩膀上,沉沉的阖上眼。
  外面的雨依然没有停,淅淅沥沥的雨声回荡在耳边。
  伏特加把车停在了门口,正靠在门边抽烟,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他英明神武的大哥抱着一个长头发的人影走过来。
  我去。伏特加吓得烟都掉了。长头发?大哥掳了个女人?
  大哥你原来喜欢这么玩吗?
  不对,仔细一看是烟灰色的长发。
  伏特加骤然放松。
  是瓦伦汀啊,那没事了。
  直到琴酒走近了,伏特加才看到,瓦伦汀的身体似乎在神经性痉挛,垂下来的手抖的厉害。
  他的两侧手腕上是深深勒进去的绳索和倒刺,血还在往下滴。伤口非常的深,看得出来行刑的时候挣扎的有多厉害。
  伏特加默了默,大概猜到了这次刑罚手段是什么。
  琴酒道,“愣着做什么?”
  伏特加反应过来,赶紧把车门打开,琴酒把莫时鱼放在了后座,然后自己坐进了副驾驶。
  “去哪里,大哥?”
  琴酒吐出了一个单词,“安全屋。”
  伏特加立刻点头表示了解。
  虽然这里就是组织的基地,但让瓦伦汀留在这里休养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这里人太多,鱼龙混杂,而且全是没有底线的杀人犯,把虚弱的瓦伦汀放在这里,大概等于丢了一只极品的猎物到饥饿到眼冒绿光的狼群里。
  瓦伦汀能被生吞了。
  一路上,伏特加下意识把车开得平稳一些,时不时的看一眼后视镜。
  躺在后座上的瓦伦汀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头歪在一边,长发蜿蜒在身侧,发色艳丽到极致,眉目却隐藏着痛苦。
  他的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伏特加刻意放轻了汽车的行驶声,才终于听清了瓦伦汀的声音。
  “对不起……”瓦伦汀压抑着声音,呢喃着说,“对不起,别打了……博士……”
  伏特加下意识看了琴酒一眼,却只看到了琴酒面无表情的面孔上,一双逐渐幽深的浅绿色瞳孔。
  伏特加开车到了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安全屋。琴酒下车的时候说,“你先回去吧。”
  伏特加一顿,“……是。”
  等到瓦伦汀也被琴酒带走,伏特加便准备倒车离开。在离开前,他下意识的回头,往那里看了一眼。
  绕过了厚重的雨幕,他只看到了琴酒的背影,和一条顺着他的肩膀下滑的手臂。
  瓦伦汀被抱在怀里的时候,体重出乎意料的轻。
  他的身体线条非常完美,细腰长腿,似乎手放在哪里都像在亵玩,微微发烫的肌肤透着一层布料,清晰的传过来。
  琴酒把瓦伦汀放在安全屋的床上。
  杀手脱掉了淋湿的风衣,挂在衣架上,然后坐在床边,低头无声地看着沉睡的人。
  侧躺在那里的人披散着长发,带着雌雄莫辨的美丽,但他的状态很不安稳,眉目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