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842节
“因为按照你的描述，和你想要达成的效果，最后结合你对此展开的行动，也就是你正在进行的进化路线。它的实际名称，不应该叫做‘能量的吸收释放路线’和‘世界核心路线’，而是应该叫做、、、、”
卡西亚认真听着。
“、、、弑神者之路。”
第2747章 权限和猜想（下）
好一阵沉默，卡西亚才开口打破安静：“我没有想那么多的东西，不少能力都是被动接受、学会的。”
“我只是想说明即便它是巧合，往后也不会存在问题。”新生世界树小姐似乎是在安慰卡西亚，“一条非常强大的进化路线，为什么不去进行呢？已经满足不少条件了，即便在过后，你如同历史当中的那部分生命体一样，最后失败了，也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因为纵使失败了，也仅是代表你在‘弑神者之路’这条路线上失败了，仅此而已。它不会影响你成为六阶段生命体，选择另外的路线，你依旧可以成为一个第二类生命。可对于你而言，有机会去进行‘弑神者之路’，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
新生世界树小姐让精神世界的背景转换，变回南方森林的景象：“和以往的尝试者比较，你有它们不具备的各项优势。能连接古历史世界树的根系网络，就足够令它们羡慕。况且，你不仅完成了陆地红星，连同我不知道的世界树纹路，在不久后的时间里，也将得以补全，成为你掌握的一项能力。”
“以前的那些生命体，它们之所以会失败，或许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在其中吧。”新生世界树小姐做出一个叹息的姿势来，“尝试弑神者之路的生命体们，它们当中的大部分都寻找到我，希望帮助它们连接到根系网络。那时，极海漩涡下的第三将军尚未主动出现，大概率没有生命体知道它的存在，所以我在漫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唯一可以连接到根系网络的接口。”
卡西亚带着小心询问：“全部拒绝了？”
“最开始一部分没有拒绝。可结果并不理想。”新生世界树小姐回答到，周围场景再度变化，南方森林的景象消失掉。龙类的模样、巨鲸群族以及新生世界树本身，三者呈现三角位置，成为背景出现，将两者框在中心。
“在历史当中，源于这些生命体寻找我，请求帮助，所以累积了不少信息。”新生世界树小姐说明着，“隐隐约约猜测到弑神者之路的某些必要条件。”
“龙类、巨鲸群族和世界树本身、、、”卡西亚环视周围的三个背景景象，“龙类换成噬星菌体，或者是红星，应该才是正确的吧。”
“不仅是龙类，巨鲸群族也需要换成古历史时期就消失的白鲸。”新生世界树小姐补充基本信息，“现在，我们知道了弑神者之路的正确条件。但在以前的历史里，这些都多少缺失着信息。”
她让背景景象再度变化，龙类的模样变成了红星，巨鲸群族的影子也长出一根闪烁苍白光芒的尖角。最后是世界树本身，一片青绿色的纹路在主干上闪烁起来。
“你的下一站，会是无尽海，卡西亚。”
“我不认为时间足够。”卡西亚看向白鲸的影子，“继续完善世界树纹路，才是当前的重点吧。几个月后，第三将军就会从极海漩涡当中挣脱禁锢，彻底来到三相大陆的世界中。”
新生世界树小姐摇着脑袋：“你需要和巨鲸群族的巨鲸们谈谈，去真实地看看它们的集群坟墓，说不定会对你的进化路线有所帮助。另外，这并不是我个人的意见，也是摩尼可罗亚的建议——将巨鲸群族的方法完全补充完整，或许会对你有意外的提升。”
“意外的提升、、、”卡西亚立即想到湮灭的能力，以及如同丽苏曼般的调动冻气能量的能力。现在的自己就可以调动，可相比较丽苏曼，熟练度和效率上的确存在差距。
“我会考虑。”他很郑重的回答。
“不应该是考虑，卡西亚。在你的身上，已经有了弑神者之路的基础，虽然它们并不完善。但如果将它看做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它们三者之间，或许会存在我们并不知晓的互补情况。因为我所知道的历史里，的确没有人全部拥有它们。世界树纹路的缺失，就注定不可能发生了。但龙类和巨鲸力量的相互融合，却是有生命体尝试过。”
“有好的结果发生，那一位叫做丽苏曼的手术者，应该是你熟悉的例子了。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她。”
“、、、”卡西亚无言，但笑得很开心。丽苏曼永远都打不过新生世界树小姐。
“另外，根据我所知道的信息，同样和你有着紧密联系的艾琳诺小姐，她就是龙类和巨鲸力量融合的完美例子。”
“、、、”卡西亚没有评价。
“嗯、、、”新生世界树小姐很想做出思忖的模样，但她身上完全没有这样的情绪在，“有很多生命体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卡西亚咂咂嘴巴，最终叹息一声，“你可以告诉他们，是他们把问题想象得过于复杂了。”
“我会告诉他们的，谢谢你的回答。”新生世界树小姐说，“你可以去观察艾琳诺小姐的状态，对你会有帮助，也能坚定你去见见巨鲸群族和集群坟墓的决心。拥有弑神者之路基础的你，应该去尝试。”
“历史当中，我曾经和很多尝试这条进化路线的生命体交谈，它们都猜测，当初离开的弑神者是留下了一套完整的‘系统’在，用于整个世界的各类生命体的成长和进化。它们猜测，整套‘系统’其实有相应的自动运行程式。对应运行的程式，或许存在一种权限，可以去了解、并控制这一套系统。”
“就如同根系网络的权限？”
“根系网络或许只是这一套系统的一部分而已。都是猜测，因为现在的我们，更像是被困在了这个世界。”新生世界树小姐说，“不过，依旧存在希望。它们说，或许完成弑神者之路后，就有了接触这一整套系统的前提条件了。”、
“虽然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人知道弑神者的具体信息。不过从种种遗留至今的信息分析，弑神者至少是很友善的生命。”
请一天假，见谅
有点事，见谅、、、
第2748章 死去的精神意志（上）
“他们是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的，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这一希望是确定的。能有更多的人走出这个世界，去到星空当中，探寻更为广袤的茫茫星海。”和佩金兹讨论的内容还记忆深刻，卡西亚带着向往说，“从古历史世界树稳固大陆群架的作用、白鲸的秩序守护、及红星的促进作用，都能得出类似的结论。”
“我们世界本应该是一个孕育生命的摇篮。”新生世界树接上话，“但却成了现在的模样。”
卡西亚感叹一声，新生世界树小姐摆摆手，空有完美的姿势，没有对应的情绪。
“你的第二个问题，我已经给你答案了。巨鲸群族和集群坟墓，就是通往你想要的结果的一个方向。无论是能量的吸收释放，还是世界核心，当中都欠缺巨鲸群族的那部分。是否将弑神者之路进行到底，完全由你决定，没有人可以左右你的选择。
因为实际情况确实如同你说的那般，时间并不足够。况且，将红星和世界树纹路的能力进行到完整、去到极致，在第三将军的问题上，或许也足够了。”
卡西亚一面看着周围的景象再度变回南方森林，一面对新生世界树小姐的理解表示感谢。
“对于第二个问题，还有一个答案，专为能量的调动、吸收和释放准备。”新生世界树小姐说，“对于世界核心的燃料的构想，也能依靠这个答案去基本实现。”
她让卡西亚感受周围的精神世界，“此刻的精神世界背景，是由南方森林的数块不同的区域拼接而成，你能同时感受到它们的具体状态。”
卡西亚立即尝试，感官带来的不同感受让他确定了这点。
新生世界树小姐这时接话：“此刻，你拥有南方森林的调用权限，可以试着在不同的区域里，去汇聚能量。龙类的火焰、巨鲸的冻气、单一的生物电感应力场等等，都可以。你尝试这么去做后，就会明白答案的内容是什么了。
这应该能给你提供不少的信息和思考线索。”
卡西亚已经让精神分成数份，去到精神世界背景所代表的不同区域，进行能量的调动和汇聚。新生世界树小姐在一旁辅助，让卡西亚进行的动作一一展现在背景上——
一片区域凭空生出大篷炽白的火焰，轰然爆炸，将周围的大片地方的古树烧成灰烬，只留下焦炭和琉璃状物质混杂的焦土；
某一处森林的温度急速降低，空气当中的水份全部凝结成为冰晶，簌簌落下。范围内的树木镀上一层霜粉。伴随“叮叮叮”的声响，冻结成冰雕的它们就在袭来的狂风里皲裂，累积成冻土上的一堆堆碎冰块；
有森林在生物电感应力场下凭空被蒸发掉一块来，只留下尚且带着一点炽热温度的空气；
也有某一块森林内部，某颗树木上闪亮鲜红色的纹路，爆发出大片灿烂的鲜红光芒，灼烧被照射到的所有物质；
、、、、、、
尝试持续不到半分钟，就在卡西亚舒缓一口气后停下了。
“谢谢新生世界树小姐了。”卡西亚诚恳地感谢，借用南方森林试验，很多猜想立即得到了验证，“以前所想的路线，证实是可行的，这很重要。”
他看着周围的精神世界背景，感知的连接让他可以轻松感应到各处对应的变化。在形成世界核心的最开始，就有将新生世界树当做可以追求、并模仿的模版。真实感受南方森林的形态后，想法更加坚定，而存在于脑袋中的一些思考，在过后也终于可以大胆的进行下去了。
整个南方森林就是一个整体，它们依旧有着“新生世界树”这个中心在。平常的状态下，两者看似是分离的不同个体，而实际情况上，新生世界树小姐也有意这样去运作南方森林，让它几乎自给自足，不做多余的干涉。
在需要的时候，却是能立即将看似独立出去的南方森林拉回来，归于自身。
卡西亚所感受到的，是范围无比巨大的“自己”——整个南方森林都是自己的一部分，当中的所有物质、所有能量，都能被自己调动使用。这绝对满足他的想象，能同时调用远处的能量。虽然在物质上，南方森林也并不能解决，仍旧需要依靠根茎网络去完成必要时间的运输动作。
可也完全足够使用了，他所需要的就是能量上的调动，去满足世界核心的吞吐容量。至于释放的问题、、、卡西亚无奈地想了想，依旧是交给以后的自己。毕竟以前的自己把问题交给现在的自己，的确得到了解决。
“麦格里正在进行的小世界树网络，应该就有这方面的考虑在当中吧？”新生世界树小姐这时询问。
“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稳固环境，以及为第三将军可能的祭祀手段做准备。”卡西亚回答，胸口的世界核心闪烁着，“不过，用它作为世界核心的子集网络，的确也是备选的方案之一。在最开始，因为调动巨鲸冻气能量的缘故，就发现精神世界如果能融入到环境中的能量当中去，是可以对之进行利用的。”
“对于你的情况而言，这的确是目前最为可靠和实用的方式。但你需要注意精神体、精神力量的实际承受能力。等到小世界树在各处生长起来，你尝试第一次进行连接后，对此就会有深刻的理解了。”新生世界树小姐不忘记补充，“这也是南方森林在漫长时间下不再扩展、并且和我的中心本体相互独立运作的原因。”
“当然，其实也有解决的办法在。”她说。
卡西亚立即清楚解决的办法是什么了。
“依托根系网络吗、、、”
“这是你的第三个问题了。”新生世界树小姐回答，“佩金兹和格罗特，两者都和我说明过你的情况，特别是关于精神世界的破碎问题上，尤为突出。他们因此特意询问过我。”
“卡西亚，你是否思考过，当你的精神世界碎裂后，所见到的破碎之后的景象是什么吗？”
第2749章 死去的精神意志（中）
对于精神世界破碎，卡西亚早已习惯了。
各种试验、高强度的战斗、净化污染时的演示等等情况下，他都不介意精神世界破碎一次。对于其他手术者而言，精神世界是他们的最后堡垒，也是一种强大的进攻手段。但对卡西亚来说，大多数时候，精神世界反而是一种禁锢。
无论是试验伪造灯光、铀金弹的模拟爆炸，还是不久前的小世界树生长，都让他深切感受到精神世界的局限性。
尤为突出的情况，是在地下世界杀死九号生物后，他在精神世界当中模拟种子风暴、白色花海吸收周围能量的时候。他发现精神世界内的能量和物质完全不足够吸收，当种子发芽成为白色花，精神世界就直接一块一块地塌陷，不能起到试验的效果。
但主动“炸掉”精神世界，去到漫无边际的灰黑色物质空间里，实验却意料之外的顺利地进行了下去，取得的效果令卡西亚非常满意。在那里，他真正感受到了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看不到范围的界限、用不完的能量，进行试验时，没有任何顾虑。虽然在精神世界里，他也没有顾虑就是了。
新生世界树小姐的话成为引导，卡西亚陷入思考当中——
答案是肯定的，他当然思考过灰黑色物质空间的本质是什么。第一次精神世界破碎后，他或许不会在意。但第二次、第三次之后，再怎么迟钝，都不会无视精神世界之外的空间。
其他手术者没有思考这个问题的机会，精神世界的破碎等同于他们的死亡。所以对于灰黑色物质空间，从未有过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在。关于它的思考，都是卡西亚独自进行着，所以能看做没有进展。
当然，卡西亚认为答案是否定的也未尝不可。因为即便思考过，也没有取得任何结果。
但隐隐之间有一种直觉存在，那片空间会是熟悉的事物，只是自己暂且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以及是如何形成的，仅此而已。
虽然新生世界树小姐此刻是单纯的询问，但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用不着去思考了，卡西亚看向新生世界树小姐说到，提出自己的疑问来：“整个三相大陆，连同周围的无尽海，都在古历史世界树的精神意志的包裹当中？”
“准确地说，是古历史世界树死去的精神意志。”新生世界树小姐纠正，“的确处于包裹当中，这是已经确定的事实了。但为何会这样，暂时没有答案。”
“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当前的状态了？”卡西亚听出新生世界树小姐想要表达的意思来。
她点头表示认可回答：“从古历史世界树被种下，直到最后生长完成的那一刻，就是目前的状态了。它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包裹着整个世界。或许这就是它的一种机制，是弑神者们所留下的机制。因为它死去后，这种机制依旧存在，唯一的变化，是活着的精神意志死去了，成为灰黑色物质空间。”
卡西亚回忆自己在灰黑色物质空间里的种种情况：“说成污染也未尝不可，虽然它们的确和污染之间还有一点差别。但我似乎明白了精神世界破碎后，自己不仅活着，还能活得很好的原因了。”
“从另一个层面去看待这件事，你不仅能在当中存活下去，拥有陆地红星和世界树纹路的你，也会是灰黑色物质的天敌。暂时不清楚这是否也是一种机制，不过弑神者所留下的东西，就古历史世界树、红星和白鲸之间，三者相互依存的同时，也是相互之间存在克制。”
新生世界树接上话，“或许，这就是最坏的打算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么的确起到了作用。目前，白鲸已经完全消失，遗留下来的不过是力量结晶和遗骸；古历史世界树也死去了，只有死亡的精神意志留下，并且一定程度上，死去精神意志还衍生出‘污染’，造成另外的灾难。唯有远在星空当中的红星尚且行使着自己的责任。”
“虽然红星完整地行使着自身责任，但还是被利用了。和它的联系已经完全断开，看做是失控状态也是非常合适的。”卡西亚补充，“三者间的确存在循环和克制的关系，至少红星力量非常容易对付污染。”
卡西亚说完，在短暂的思考后，他继续询问到：“古历史世界树的精神意志包裹整个世界，是单纯因为保护吗？或者，其实还有其他的作用在其中？”
“与历史当中的不少生命体有过交谈，连同佩金兹在内，他们都认为是单纯的保护，而不存在其他作用。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观点在。”周围背景再度变化，变成一片繁星闪烁的星空，茫茫星海的深邃让卡西亚做出深呼吸。
“星空并不安全，充满危险。”新生世界树小姐说，“弑神者们能离开，即说明星空当中还有其他的生命存在，也说明它们可以来到这个世界。至于是如何来到、以什么形式来到、、、他们都倾向于来到这里的，大部分会是类似精神感知的事物。而古历史世界树的保护，就是为了应对这一种情况。”
卡西亚感慨一声，环视周围展现出来的星空：“很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但离得我们还过于遥远。”
“第三将军才是当前最重要的那一个点。”新生世界树小姐随后拉回话题，“关于你的第三个问题，根系网络的权限，重点其实也在这里了。”
卡西亚想了想，这才笑着说，“我似乎明白了。说是根系网络，其实它的本质，就是古历史世界树的根茎网络投影。类似手术能力，首先会在精神体上展现，随后才是现实世界展现。根系网络，是古历史世界树的一项重要能力。”
“目前，我认为是这样，南方森林和我的本体间，两者的关系也是如此。”
卡西亚认真听着。
“、、、弑神者之路。”
第2747章 权限和猜想（下）
好一阵沉默，卡西亚才开口打破安静：“我没有想那么多的东西，不少能力都是被动接受、学会的。”
“我只是想说明即便它是巧合，往后也不会存在问题。”新生世界树小姐似乎是在安慰卡西亚，“一条非常强大的进化路线，为什么不去进行呢？已经满足不少条件了，即便在过后，你如同历史当中的那部分生命体一样，最后失败了，也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因为纵使失败了，也仅是代表你在‘弑神者之路’这条路线上失败了，仅此而已。它不会影响你成为六阶段生命体，选择另外的路线，你依旧可以成为一个第二类生命。可对于你而言，有机会去进行‘弑神者之路’，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
新生世界树小姐让精神世界的背景转换，变回南方森林的景象：“和以往的尝试者比较，你有它们不具备的各项优势。能连接古历史世界树的根系网络，就足够令它们羡慕。况且，你不仅完成了陆地红星，连同我不知道的世界树纹路，在不久后的时间里，也将得以补全，成为你掌握的一项能力。”
“以前的那些生命体，它们之所以会失败，或许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在其中吧。”新生世界树小姐做出一个叹息的姿势来，“尝试弑神者之路的生命体们，它们当中的大部分都寻找到我，希望帮助它们连接到根系网络。那时，极海漩涡下的第三将军尚未主动出现，大概率没有生命体知道它的存在，所以我在漫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唯一可以连接到根系网络的接口。”
卡西亚带着小心询问：“全部拒绝了？”
“最开始一部分没有拒绝。可结果并不理想。”新生世界树小姐回答到，周围场景再度变化，南方森林的景象消失掉。龙类的模样、巨鲸群族以及新生世界树本身，三者呈现三角位置，成为背景出现，将两者框在中心。
“在历史当中，源于这些生命体寻找我，请求帮助，所以累积了不少信息。”新生世界树小姐说明着，“隐隐约约猜测到弑神者之路的某些必要条件。”
“龙类、巨鲸群族和世界树本身、、、”卡西亚环视周围的三个背景景象，“龙类换成噬星菌体，或者是红星，应该才是正确的吧。”
“不仅是龙类，巨鲸群族也需要换成古历史时期就消失的白鲸。”新生世界树小姐补充基本信息，“现在，我们知道了弑神者之路的正确条件。但在以前的历史里，这些都多少缺失着信息。”
她让背景景象再度变化，龙类的模样变成了红星，巨鲸群族的影子也长出一根闪烁苍白光芒的尖角。最后是世界树本身，一片青绿色的纹路在主干上闪烁起来。
“你的下一站，会是无尽海，卡西亚。”
“我不认为时间足够。”卡西亚看向白鲸的影子，“继续完善世界树纹路，才是当前的重点吧。几个月后，第三将军就会从极海漩涡当中挣脱禁锢，彻底来到三相大陆的世界中。”
新生世界树小姐摇着脑袋：“你需要和巨鲸群族的巨鲸们谈谈，去真实地看看它们的集群坟墓，说不定会对你的进化路线有所帮助。另外，这并不是我个人的意见，也是摩尼可罗亚的建议——将巨鲸群族的方法完全补充完整，或许会对你有意外的提升。”
“意外的提升、、、”卡西亚立即想到湮灭的能力，以及如同丽苏曼般的调动冻气能量的能力。现在的自己就可以调动，可相比较丽苏曼，熟练度和效率上的确存在差距。
“我会考虑。”他很郑重的回答。
“不应该是考虑，卡西亚。在你的身上，已经有了弑神者之路的基础，虽然它们并不完善。但如果将它看做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它们三者之间，或许会存在我们并不知晓的互补情况。因为我所知道的历史里，的确没有人全部拥有它们。世界树纹路的缺失，就注定不可能发生了。但龙类和巨鲸力量的相互融合，却是有生命体尝试过。”
“有好的结果发生，那一位叫做丽苏曼的手术者，应该是你熟悉的例子了。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她。”
“、、、”卡西亚无言，但笑得很开心。丽苏曼永远都打不过新生世界树小姐。
“另外，根据我所知道的信息，同样和你有着紧密联系的艾琳诺小姐，她就是龙类和巨鲸力量融合的完美例子。”
“、、、”卡西亚没有评价。
“嗯、、、”新生世界树小姐很想做出思忖的模样，但她身上完全没有这样的情绪在，“有很多生命体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卡西亚咂咂嘴巴，最终叹息一声，“你可以告诉他们，是他们把问题想象得过于复杂了。”
“我会告诉他们的，谢谢你的回答。”新生世界树小姐说，“你可以去观察艾琳诺小姐的状态，对你会有帮助，也能坚定你去见见巨鲸群族和集群坟墓的决心。拥有弑神者之路基础的你，应该去尝试。”
“历史当中，我曾经和很多尝试这条进化路线的生命体交谈，它们都猜测，当初离开的弑神者是留下了一套完整的‘系统’在，用于整个世界的各类生命体的成长和进化。它们猜测，整套‘系统’其实有相应的自动运行程式。对应运行的程式，或许存在一种权限，可以去了解、并控制这一套系统。”
“就如同根系网络的权限？”
“根系网络或许只是这一套系统的一部分而已。都是猜测，因为现在的我们，更像是被困在了这个世界。”新生世界树小姐说，“不过，依旧存在希望。它们说，或许完成弑神者之路后，就有了接触这一整套系统的前提条件了。”、
“虽然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人知道弑神者的具体信息。不过从种种遗留至今的信息分析，弑神者至少是很友善的生命。”
请一天假，见谅
有点事，见谅、、、
第2748章 死去的精神意志（上）
“他们是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的，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这一希望是确定的。能有更多的人走出这个世界，去到星空当中，探寻更为广袤的茫茫星海。”和佩金兹讨论的内容还记忆深刻，卡西亚带着向往说，“从古历史世界树稳固大陆群架的作用、白鲸的秩序守护、及红星的促进作用，都能得出类似的结论。”
“我们世界本应该是一个孕育生命的摇篮。”新生世界树接上话，“但却成了现在的模样。”
卡西亚感叹一声，新生世界树小姐摆摆手，空有完美的姿势，没有对应的情绪。
“你的第二个问题，我已经给你答案了。巨鲸群族和集群坟墓，就是通往你想要的结果的一个方向。无论是能量的吸收释放，还是世界核心，当中都欠缺巨鲸群族的那部分。是否将弑神者之路进行到底，完全由你决定，没有人可以左右你的选择。
因为实际情况确实如同你说的那般，时间并不足够。况且，将红星和世界树纹路的能力进行到完整、去到极致，在第三将军的问题上，或许也足够了。”
卡西亚一面看着周围的景象再度变回南方森林，一面对新生世界树小姐的理解表示感谢。
“对于第二个问题，还有一个答案，专为能量的调动、吸收和释放准备。”新生世界树小姐说，“对于世界核心的燃料的构想，也能依靠这个答案去基本实现。”
她让卡西亚感受周围的精神世界，“此刻的精神世界背景，是由南方森林的数块不同的区域拼接而成，你能同时感受到它们的具体状态。”
卡西亚立即尝试，感官带来的不同感受让他确定了这点。
新生世界树小姐这时接话：“此刻，你拥有南方森林的调用权限，可以试着在不同的区域里，去汇聚能量。龙类的火焰、巨鲸的冻气、单一的生物电感应力场等等，都可以。你尝试这么去做后，就会明白答案的内容是什么了。
这应该能给你提供不少的信息和思考线索。”
卡西亚已经让精神分成数份，去到精神世界背景所代表的不同区域，进行能量的调动和汇聚。新生世界树小姐在一旁辅助，让卡西亚进行的动作一一展现在背景上——
一片区域凭空生出大篷炽白的火焰，轰然爆炸，将周围的大片地方的古树烧成灰烬，只留下焦炭和琉璃状物质混杂的焦土；
某一处森林的温度急速降低，空气当中的水份全部凝结成为冰晶，簌簌落下。范围内的树木镀上一层霜粉。伴随“叮叮叮”的声响，冻结成冰雕的它们就在袭来的狂风里皲裂，累积成冻土上的一堆堆碎冰块；
有森林在生物电感应力场下凭空被蒸发掉一块来，只留下尚且带着一点炽热温度的空气；
也有某一块森林内部，某颗树木上闪亮鲜红色的纹路，爆发出大片灿烂的鲜红光芒，灼烧被照射到的所有物质；
、、、、、、
尝试持续不到半分钟，就在卡西亚舒缓一口气后停下了。
“谢谢新生世界树小姐了。”卡西亚诚恳地感谢，借用南方森林试验，很多猜想立即得到了验证，“以前所想的路线，证实是可行的，这很重要。”
他看着周围的精神世界背景，感知的连接让他可以轻松感应到各处对应的变化。在形成世界核心的最开始，就有将新生世界树当做可以追求、并模仿的模版。真实感受南方森林的形态后，想法更加坚定，而存在于脑袋中的一些思考，在过后也终于可以大胆的进行下去了。
整个南方森林就是一个整体，它们依旧有着“新生世界树”这个中心在。平常的状态下，两者看似是分离的不同个体，而实际情况上，新生世界树小姐也有意这样去运作南方森林，让它几乎自给自足，不做多余的干涉。
在需要的时候，却是能立即将看似独立出去的南方森林拉回来，归于自身。
卡西亚所感受到的，是范围无比巨大的“自己”——整个南方森林都是自己的一部分，当中的所有物质、所有能量，都能被自己调动使用。这绝对满足他的想象，能同时调用远处的能量。虽然在物质上，南方森林也并不能解决，仍旧需要依靠根茎网络去完成必要时间的运输动作。
可也完全足够使用了，他所需要的就是能量上的调动，去满足世界核心的吞吐容量。至于释放的问题、、、卡西亚无奈地想了想，依旧是交给以后的自己。毕竟以前的自己把问题交给现在的自己，的确得到了解决。
“麦格里正在进行的小世界树网络，应该就有这方面的考虑在当中吧？”新生世界树小姐这时询问。
“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稳固环境，以及为第三将军可能的祭祀手段做准备。”卡西亚回答，胸口的世界核心闪烁着，“不过，用它作为世界核心的子集网络，的确也是备选的方案之一。在最开始，因为调动巨鲸冻气能量的缘故，就发现精神世界如果能融入到环境中的能量当中去，是可以对之进行利用的。”
“对于你的情况而言，这的确是目前最为可靠和实用的方式。但你需要注意精神体、精神力量的实际承受能力。等到小世界树在各处生长起来，你尝试第一次进行连接后，对此就会有深刻的理解了。”新生世界树小姐不忘记补充，“这也是南方森林在漫长时间下不再扩展、并且和我的中心本体相互独立运作的原因。”
“当然，其实也有解决的办法在。”她说。
卡西亚立即清楚解决的办法是什么了。
“依托根系网络吗、、、”
“这是你的第三个问题了。”新生世界树小姐回答，“佩金兹和格罗特，两者都和我说明过你的情况，特别是关于精神世界的破碎问题上，尤为突出。他们因此特意询问过我。”
“卡西亚，你是否思考过，当你的精神世界碎裂后，所见到的破碎之后的景象是什么吗？”
第2749章 死去的精神意志（中）
对于精神世界破碎，卡西亚早已习惯了。
各种试验、高强度的战斗、净化污染时的演示等等情况下，他都不介意精神世界破碎一次。对于其他手术者而言，精神世界是他们的最后堡垒，也是一种强大的进攻手段。但对卡西亚来说，大多数时候，精神世界反而是一种禁锢。
无论是试验伪造灯光、铀金弹的模拟爆炸，还是不久前的小世界树生长，都让他深切感受到精神世界的局限性。
尤为突出的情况，是在地下世界杀死九号生物后，他在精神世界当中模拟种子风暴、白色花海吸收周围能量的时候。他发现精神世界内的能量和物质完全不足够吸收，当种子发芽成为白色花，精神世界就直接一块一块地塌陷，不能起到试验的效果。
但主动“炸掉”精神世界，去到漫无边际的灰黑色物质空间里，实验却意料之外的顺利地进行了下去，取得的效果令卡西亚非常满意。在那里，他真正感受到了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看不到范围的界限、用不完的能量，进行试验时，没有任何顾虑。虽然在精神世界里，他也没有顾虑就是了。
新生世界树小姐的话成为引导，卡西亚陷入思考当中——
答案是肯定的，他当然思考过灰黑色物质空间的本质是什么。第一次精神世界破碎后，他或许不会在意。但第二次、第三次之后，再怎么迟钝，都不会无视精神世界之外的空间。
其他手术者没有思考这个问题的机会，精神世界的破碎等同于他们的死亡。所以对于灰黑色物质空间，从未有过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在。关于它的思考，都是卡西亚独自进行着，所以能看做没有进展。
当然，卡西亚认为答案是否定的也未尝不可。因为即便思考过，也没有取得任何结果。
但隐隐之间有一种直觉存在，那片空间会是熟悉的事物，只是自己暂且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以及是如何形成的，仅此而已。
虽然新生世界树小姐此刻是单纯的询问，但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用不着去思考了，卡西亚看向新生世界树小姐说到，提出自己的疑问来：“整个三相大陆，连同周围的无尽海，都在古历史世界树的精神意志的包裹当中？”
“准确地说，是古历史世界树死去的精神意志。”新生世界树小姐纠正，“的确处于包裹当中，这是已经确定的事实了。但为何会这样，暂时没有答案。”
“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当前的状态了？”卡西亚听出新生世界树小姐想要表达的意思来。
她点头表示认可回答：“从古历史世界树被种下，直到最后生长完成的那一刻，就是目前的状态了。它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包裹着整个世界。或许这就是它的一种机制，是弑神者们所留下的机制。因为它死去后，这种机制依旧存在，唯一的变化，是活着的精神意志死去了，成为灰黑色物质空间。”
卡西亚回忆自己在灰黑色物质空间里的种种情况：“说成污染也未尝不可，虽然它们的确和污染之间还有一点差别。但我似乎明白了精神世界破碎后，自己不仅活着，还能活得很好的原因了。”
“从另一个层面去看待这件事，你不仅能在当中存活下去，拥有陆地红星和世界树纹路的你，也会是灰黑色物质的天敌。暂时不清楚这是否也是一种机制，不过弑神者所留下的东西，就古历史世界树、红星和白鲸之间，三者相互依存的同时，也是相互之间存在克制。”
新生世界树接上话，“或许，这就是最坏的打算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么的确起到了作用。目前，白鲸已经完全消失，遗留下来的不过是力量结晶和遗骸；古历史世界树也死去了，只有死亡的精神意志留下，并且一定程度上，死去精神意志还衍生出‘污染’，造成另外的灾难。唯有远在星空当中的红星尚且行使着自己的责任。”
“虽然红星完整地行使着自身责任，但还是被利用了。和它的联系已经完全断开，看做是失控状态也是非常合适的。”卡西亚补充，“三者间的确存在循环和克制的关系，至少红星力量非常容易对付污染。”
卡西亚说完，在短暂的思考后，他继续询问到：“古历史世界树的精神意志包裹整个世界，是单纯因为保护吗？或者，其实还有其他的作用在其中？”
“与历史当中的不少生命体有过交谈，连同佩金兹在内，他们都认为是单纯的保护，而不存在其他作用。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观点在。”周围背景再度变化，变成一片繁星闪烁的星空，茫茫星海的深邃让卡西亚做出深呼吸。
“星空并不安全，充满危险。”新生世界树小姐说，“弑神者们能离开，即说明星空当中还有其他的生命存在，也说明它们可以来到这个世界。至于是如何来到、以什么形式来到、、、他们都倾向于来到这里的，大部分会是类似精神感知的事物。而古历史世界树的保护，就是为了应对这一种情况。”
卡西亚感慨一声，环视周围展现出来的星空：“很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但离得我们还过于遥远。”
“第三将军才是当前最重要的那一个点。”新生世界树小姐随后拉回话题，“关于你的第三个问题，根系网络的权限，重点其实也在这里了。”
卡西亚想了想，这才笑着说，“我似乎明白了。说是根系网络，其实它的本质，就是古历史世界树的根茎网络投影。类似手术能力，首先会在精神体上展现，随后才是现实世界展现。根系网络，是古历史世界树的一项重要能力。”
“目前，我认为是这样，南方森林和我的本体间，两者的关系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