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秦诗点点头,表示赞同。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AI技术也越来越真实,要是有人真的想黑你,直接AI换脸以假乱真,防不胜防。
  林栀子心里好受多了。
  程恙又说:我们做艺人的,心态就要好,抗压能力就要加强,否则很容易抑郁。
  她看了看忧心忡忡的林栀子,安慰性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头。
  所以,别想太多,做自己问心无愧的事情就行,我们的心脏只有拳头那么一点,再多就撑不住了。
  算上第一次拍戏的时间,程恙在娱乐圈已经算是老人了。
  她几岁的时候就出演了著名导演的电影,虽然在里面只是主角的孩子,但是长相从小时候就没变过,一直惊艳到大。
  程恙的五官和小时候相比,简直一模一样,只是脸上褪去了婴儿肥。
  林栀子被她这么轻轻一拍,心中又升起了追星的欲望。
  她之前对程恙无感,觉得对方有些装模作样。
  除了这档综艺,林栀子几乎没接触过程恙,之前还刷到过不少和对方有关的黑料。
  但是现在接触完之后,林栀子对程恙就改观了。
  对方和营销号说的那些根本不一样,她善解人意脾气好,说起话来也很温柔,不自恋也不自大,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咖位大,而摆脸色说教别人。
  而且有一点,最重要的一点。
  程恙的脸比精修图还漂亮,肉眼见到的真人,比精修视频里更有气质。
  她看着看着就陷进去了,甚至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程恙察觉到林栀子一直在盯着她看,就非常自然地偏过头,指着自己的脸。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林栀子回过神来,在镜头下面,她只好小声说:是啊,刚才有一只蚊子飞过去了。
  程恙笑了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怪不得我感觉脸上痒痒的。
  两个人的配合非常丝滑。
  但程恙却没注意到,从她们这个角度,能看见厨房的窗户。
  而许荀就站在窗户面前,默默地注视着两个人的动作。
  其实,这些动作和话语,放在普通朋友身上也是很正常的。
  陆清酌端着外面洗干净的蘑菇进来,见许荀站着一动不动,就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
  见到程恙和其他人开心地聊着天,陆清酌又观察了一下许荀的侧脸,就知道她吃醋了。
  咳咳。
  陆清酌小声提醒说:许荀,蘑菇洗好了,可以切片炒菜了。
  许荀回过神来,朝着陆清酌笑了笑。
  这个笑看着很勉强,比哭得还难看。
  
  趁着厨房这个时候还没有摄像,陆清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许荀,这种事情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就算你们结了婚,彼此都是需要朋友的。
  许荀被陆清酌一语道破心思,她垂下眸子,接过洗好的蘑菇,切成薄薄的片状。
  我知道。
  陆清酌又说:我觉得你跟我们家傅总很像,但有些地方我说不上来。
  许荀笑了笑:你是说,占有欲这方面吗?
  她痴痴地望着程恙的背影:我其实还好吧,我挺希望她出去玩一玩,多交些朋友的。
  陆清酌默默后退了一步。
  她看着许荀切菜的手法,大有一种要把对面和程恙说话的人,全都切成片的错觉。
  陆清酌倒吸一口凉气,总觉得从她身上看到了熟人。
  她随口一说:对了,我总觉得程恙有点怪怪的,你有没有发现?
  许荀切菜的手一顿:哪里怪?
  陆清酌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说她脑子不好,我的意思是,感觉她有很多事情都不记不清了,是不是车祸的后遗症?
  许荀点点头:她车祸后就失忆了,一直瞒着外界,只有我和她的医生知道。
  陆清酌叹气说:唉,真是倒霉啊。
  说完,她见许荀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就赶紧找别的话题。
  对啦,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许荀愣了愣:我们还没想好,不过也快了,就这几年吧。
  听完许荀的话,陆清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们没结婚?
  她回想起程恙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我听程恙说你们秘密结婚了,但是还没来得及领证。
  许荀笑了笑:你瞧我这记性,之前总是做梦梦到我和她的婚礼,时间长了就还以为我们已经结婚了。
  没领证
  那这就不是合法的妻妻关系,说明两个人只是同居而已,属于恋爱期间。
  没结婚没领证还终身标记。
  陆清酌眉头一皱,在程恙身上打上了一个渣女的标签。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陆清酌越看越觉得许荀可怜,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放轻了不少。
  那个,你去休息吧,我来做饭。
  许荀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陆清酌被看得有些心虚:你那个那个
  她指了指许荀的后颈,小声说:阻隔贴掉了。
  许荀用手一摸,阻隔贴果然不翼而飞。
  她的头发是用鲨鱼夹夹起来的,所以后颈上的腺体能清清楚楚看见。
  陆清酌只是用眼睛轻轻一扫,就发现上面覆盖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深刻牙印。
  这种程度的标记,是终身标记无疑。
  对于尚未领证结婚的Omega来讲,对她终身标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所以陆清酌觉得程恙是个渣女,要不就是神经大条,否则怎么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陆清酌拿出随身携带的贴片,撕开后递给许荀。
  快贴上吧。
  许荀接过阻隔贴:谢谢。
  陆清酌拿过她手里的菜刀,接过切了一半的牛肝菌。
  还是我来切吧,你先贴,把手洗干净,这个见手青有毒。
  许荀朝着她弯了弯唇角:我知道了。
  目送着许荀离开厨房,陆清酌叹了口气。
  她望着外面正在和别人谈笑的程恙,想把鞋脱了,狠狠抽她几个大嘴巴。
  管不住自己的嘴,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都成年人了,虽然被车撞到脑袋失忆,但又不是失智,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吗?
  等许荀回来后,陆清酌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既然没有领证,也没有结婚,那你们还那个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许荀有些好奇:这很正常呀。
  陆清酌属实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了。
  这这还正常?我要是你俩家长,我非得气死不可。
  许荀如实回答:可是我和恙恙父母双亡。
  
  陆清酌现在是百口莫辩,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对方不按套路出牌,
  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你俩没人管,也不能就这么随便让人标记吧。
  下一秒,许荀口出惊人。
  可我不会怀孕,标记一下也没事。
  
  这句话简直无懈可击。
  陆清酌掐了一下人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但是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她也没招。
  那行吧,我祝你俩幸福。
  许荀勾唇一笑:谢谢。
  
  陆清酌沉默了片刻,觉得许荀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她不是骂人,是真的觉得对方脑回路清奇。
  每一句话都落在自己意想不到的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