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青萝撇了撇嘴,眼神一暗,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总之有些低落。
一件粉色的襦裙,他的眼光可真不好。
她心里这么想着,也就说了出来。
“你难道看不出,我更喜欢草青,暗绿吗?”青萝扯着他的领子,质问他。
“看出来了,你柜子里没几件别的颜色。”拂行衣又闭上了眼,拿出手挡在他的双眼上,他实在是累坏了,什么也不想回答,昏昏欲睡。
拂行衣知道她的审美跟他不一样,但今天他非要扳回来,整天穿个绿麻袋算什么回事?
所以如此想睡他还是强撑着,“粉嫩难道不好看吗?我可好不容易从你那一堆破烂里面选出一件,我求求你挑点好的吧,改天把这些丢了吧。”
拂行衣讥讽地说道:“你也总不能穿麻袋出门吧。”
青萝被他说得气了,恼了,扑了过去。
她拧住他的鼻子,扒开他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你再说!老娘什么衣品,还不用你说呢!我就要你跟我一样喜欢!”
“我不!我才不会屈服于你!”拂行衣梗着脖子说道。
若是彻底的臣服了她的手腕,那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以他对她的了解来说,事实就是如此的简单。
“我不管。”
“你必须听我的!”青萝又强调了一遍。她玩心来了,像孩子一样的幼稚。
拂行衣更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被她死死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他无奈地笑了。
看着她那肆意玩弄他的模样,又想起昨夜拽着他不放手,她就是离不开拂行衣呀,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
离又离不开,打又打不过。
青萝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拂行衣永远都被她压制的死死,一个大男人被她压,当然是爽了。
太爽了。
看着这朵高岭之花被她折下来,压在她的身下,这般委屈的模样,在别人面前是看不见的,这只独属于她的面目。
他这人也真是的,明知他打不过青萝,还要偏向虎山行。他被压了半天,连话都说不出来,求饶都做不到。
“唔系……”
拂行衣还想再说什么,青萝抓着他的嘴巴不让他说,用手掐着他,逼迫他强行直视。
“你想说什么?”
青萝靠在他的耳边,伸出手侧耳听一样,但手还是搭在嘴巴上,不分开。
拂行衣眼神慌乱地转来转去,那你倒是松开我,让我说啊——!
青萝只停了几秒钟,又抬起头来,乐颠颠地说道:“我就不让你说!我不听,我不听!”
她就是在故意逗人家。
“……”
拂行衣无语了,像只咸鱼一样瘫在床上。
算了,闭嘴吧。
青萝忽然又觉得没意思,他又不反抗,这有什么意思玩的呢?她又把手移开,让他张嘴说话。
“你说话呀。我不逗你啦。”
“……”拂行衣闭上眼,真心希望是他在做梦,但他也不想做这种梦,梦里也要被折磨。
他不理青萝了。
青萝正好困意上头,打了个哈欠,眼皮往下搭着。
她松开了他,安安稳稳地躺下来。“继续睡吧,天还没亮,我睡了,晚安!”
拂行衣扭过身去,几秒钟后就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他意识到旁边的女孩已经睡着了,怎么睡得这么快?他扭过头去。
在黑夜中他的目光明亮,幽幽地说道:“你这是玩我玩累了,终于可歇着了。”
但他睡不着了呀,他叹了一口气,又爬起来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是你的玩物吗!”
半久,他又松开了。
他将被子扯了扯,包裹住了他的身体,也包裹住了她,靠在她身边心里数着数,隔了很久很久,才昏沉的睡过去了。
……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咚咚咚——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头。
门外的人誓不罢休,隔一阵,再敲一下,她还听到了杂乱的交谈,像是男人,又有老婆子的声音,那声音有一些粗犷,还有一道声音就非常的细弱。
隔着一道门,听不清切。
青萝厌烦地扭过头,眼睛紧紧闭着,到底是谁呀?
她这小山居也会有人光顾吗?
大清早的扰人清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又是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她家的窗好像被人打开了。
“青丫头!你快开门啊!我是李媒婆!”
“青丫头,我替戚家小儿子来你这提亲呀!快开门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提亲?!
她被吓醒了!
第20章 骗婚 “我竟不知道,你要娶两个夫君?……
“你要和谁成亲?”
“我竟不知道你要娶两个夫君?”
听着背后这一道平淡的声音, 青萝喉咙发紧。
他怎么在这个时候醒了?
该醒的时候半天才醒,不该醒的时候马上醒,青萝苦恼的“啧”地一声。她暂时不能让拂行衣在那两人面前出现, 这小小的地方, 却很忌讳清白。
他们无名无实, 如今同床共枕,被人看到是要被浸猪笼的,青萝是不计较, 但她还不想死。
“你想和谁成亲?你说说。”他讽笑。
“和你。”她干巴巴地回道。
青萝背着他翻了个白眼。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 想着该如何让他藏在里面, 别出来坏了大计,那门外的人实在来的太凑巧,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对, 姓戚……这就有说法了。
在这个桃溪镇里, 她唯一认识一家姓戚的,是一个宗族,他们祖上都是秀才,而偏偏媒婆口中的戚小公子, 她认识。
这不是阿玉吗?
她皱了皱眉,戚玉怎么能跟女子成婚?
这倒是好向拂行衣解释了。青萝拍了拍胸膛, 舒了一口气。
“拂行衣,我与阿玉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青萝举起了小手,眼神正直, 一言一顿说道。
拂行衣眉头紧皱,“阿玉?”
她叫的这般亲切,心里莫名地生了一股醋意。
“阿玉,也就是戚玉, 他们要给戚玉与我提亲,这不是搞笑吗?”青萝无奈一笑,摊了摊手。
“为何?”
李媒婆她略有耳闻,是镇子里最会拉红线的女子,那另一个跟着来的男人就是戚玉叔公了。
也亏得他那么亲切地喊青萝了,这是看中青萝身上有利可谋,为了利益可以忍下无数的事情。
以前戚玉同她说过,他们宗族里如今归他管,他还是最苛刻古板的族长,他很讨厌戚玉一家,对戚玉处处打压。
按照年岁戚玉比她大三岁,在大庆算是比较晚婚的男子,想到这处,她又莫名地不禁发笑。
戚玉为何不想成婚,难道她还不知道缘由吗?
这厮真瞒得好,戚叔公打错算盘了。
看来他这是想让秀才配灾星,谋得了钱财,又坑了戚玉。
青萝啧啧几声,说道:“这我不太好告诉你,你若是真见了本人,也许阿玉同意了,我能悄悄告诉你。”
又是阿玉……
青萝侧身也没看他,脸上那种表情让他十分不爽。
拂行衣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他捏着青萝下巴强行对视,“我现在就想知道,为何——?”那双桃花眼在她的身上,由上而下地观摩了一圈,像她这种容貌,虽然他看不上,但别人总能看得上的。
“这这真不能说呀……你别为难我呀……”
他有几分气愤。
“怎么是为难呢?我哪儿为难过你!”
青萝正是心虚的时候,眼睛虽然看他,但眼珠却飘到了另外一角。虽然很细微,但拂行衣还是看出了她脸上的异常,这人……
不老实。
“你这个骗子……”拂行衣将青萝两侧的肉夹住,往上一提,她的嘴唇嘟了起来。
青萝心中被射了一箭。
她的确是个骗子。
她的眼睛快速地眨了眨,紧紧咬着下嘴唇。
在她撒谎的时候就会做这种小动作,拂行衣不止一次注意到了。
果然又瞒着自己。
青萝嘴里没有几句真话。拂行衣不想捏痛了她,便悄悄地捏着他的大腿,一下捏重了自己,挤出了几滴泪,挂在眼角。
他嘟嘟囔囔地继续说:“你又瞒了我什么?青萝,你倒是与我解释解释,这上门提亲是作甚?你不是已经有了夫君吗?!你难不成,还想与你口中的阿玉成亲。你喜欢他?”
一番话劈头盖脸的砸过来,青萝稀里糊涂算是听明白了。
他生气了?
他们之间的气氛剑张跋扈,青萝一走神,拂行衣眉头上挑,另一只手被他举在半空中,往前一扑,双双摔在了床面上。
拂行衣护着她的头,把她圈在怀中,青萝莫名其妙就卡在了床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