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替 第4节
姜然迟疑地说道：“这场戏有台词，还有正脸...温老师怎么拍？”
副导演看姜然一眼，笑道：“试试嘛，方法是试出来的。”
导演组也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怎么拍。而且齐媛这个情况，他们确实更倾向于让温初拍，谁也不愿意时间蹉跎下去，一天要烧掉多少钱啊。
补好妆容，风扇关掉，打光板起，温初将剧本递出去，坐直身子，导演找出最像齐媛的角度，就开始拍。
齐媛收起手机，手微微发抖，站在游廊外面看着这边拍得热火朝天的一行人，她看着石椅上坐着，亭亭玉立，眉眼漂亮的温初，在镜头前，温初有不输给任何人的镜头感，最重要她情绪特别稳，观众大多看到的是她的背影，而他们自然看到温初在演戏上的能力。
她记起舒眉说的。
不把温初签下来，假以时日，她会打败你。
齐媛手抖得更加厉害，她眯眼，将手机扔给一旁的助理，整理了衣服，她挺直腰部走向拍戏现场。
齐媛一过来，大家纷纷恭敬地喊着齐老师，无论方才齐媛跟男友吵架，或者临时无法演喊替演回来，大家无奈且有些甚至悄然翻个白眼，心中悄然生出不满。可一旦面对齐媛，谁也不敢说什么。
谁叫她红，谁叫她公司牛。
温初与姜然对着戏，姜然是业内出了名的温柔男演员，性格跟他出演的角色如出一辙，相处起来自然也舒服。
齐媛抱着手臂看了一会儿，她对导演说：“后面的我来拍。”
导演正认真拍摄着，温初镜头感好这是真的，而且她也吃透了这个角色，知道该怎么演，就算是只能露背影手部肩膀，她都演出角色要的感觉。导演听到这话，抬手道：“卡，齐老师自己来。”
姜然正入着戏，突然被叫停，他一脸诧异。
温初就从椅子上起来，离开这个石桌，一身精致妆容外加服饰，却像个傀儡一样，说停就停。
齐媛松开手臂，上前坐下，几个妆造师立即上前，给她整理头发、衣领、袖子，助理蹲下给她理裙摆。
姜然不是第一次跟齐媛对戏，但这绝对是第一次感觉到她骨子里的跋扈，一个人一旦发现别人某种特性，也就无法再用原来的看法去看待对方。姜然下意识地看眼身为替身演员的温初...
片场实在太热了，如今是高温时期，温初离开石桌，身上已经出汗，妆造师上前给她擦拭，并且补一点鼻翼的妆容。
舒眉手里拿着小风扇，吹着自己，她慢悠悠走过来，对温初说：“既然衣服穿上了，就先别走了，齐媛情况还不稳定，等会儿再补几个戏份。”
妆造师看眼舒眉，只能说她也是助纣为虐的一环。
温初早习惯了，她踏入片场就知道今天没那么容易
走，她在位置上坐下来，齐媛的助理还有几个妆造师也都坐在这里，还有其他的演员，名气大的有自己的休息间，没什么名气的也能找到窝着的地方。
温初看着齐媛跟姜然对戏。
姜然在最初的时候卡了一次，后面就顺利了，齐媛八年的演员生涯，又是科班出生，演戏已经有技巧了，一颦一蹙恰到好处，一下子就入戏，跟姜然演得有来有回。导演也不必跟拍温初那般，镜头全方位捕捉。
温初虽然跟齐媛亲近不起来，但却不能否认齐媛演技是好的，她坐着发呆，手机在这时响起，她拿起来一看。
顾呈发来一个餐厅地址，又询问她：在哪？等下接你吃饭。
温初抿唇，有几分委屈，她举起手机，拍了片场视频，发给顾呈。
温初：在片场，不知什么时候能走。
顾呈看到镜头一晃而过齐媛的身影，以及呼呼的风扇响声，再看女友发来的语气，顾呈轻拧眉梢：不是今天休息吗？
温初：突然喊我回来补戏。
顾呈：现在还早，补完就去吃。
温初：嗯嗯。
温初也有自己的脾气，打算等一等，如果最后没有喊她补戏，那她就偷溜着走，最多隔天被舒眉说一说。
在三点多，外面突然下起大雨，齐媛状态又不稳定了，站起身点燃一根烟抱着手臂在那儿抽着。
场务跑来，喊温初去接戏。
温初只得起身，接了齐媛后面的戏。下了雨片场没有降温，反而更闷热，姜然接过小风扇开到最大档吹着脸，他看着接了齐媛戏份的温初，他好奇地问：“温老师片酬应该不低吧？这几天她的戏份都要赶上齐老师了。”
妆造师仔细给他补妆，低声道：“不知道片酬多少，只知道签的合同年限不小。”
姜然一笑，漫不经心：“齐老师命真好，拿高片酬，得最好的名声，身后还有人替她负重前行。”
“嘘！”他的经纪人一进来就听到姜然这般胆大妄为地开口，立即竖起手指阻止他再出声。
姜然一顿，笑笑，不再开口。
温初演齐媛的戏份早就熟门熟路，没有对手戏的时候其实是最好拍的。这是这一拍，时间过得飞快，夜幕降临，也过了晚饭时间。在雨幕中，一辆保时捷停在片场外面，雨刮动了下，车里的男人拿起手机给温初发信息。
片场的人都累了，随便吃了几口饭，回头就看到了这辆车。齐媛抽完烟又打起电话，却是盲音，她气得低头编辑信息，一条接一条送入方夷的微信里，齐媛发完点燃指尖的烟，一回头就看到雨幕中停着的京a保时捷。
这种限量款车型，除了京市那几个世家子弟，谁能有，车牌扫一眼，齐媛自是认出那是顾呈的。
她收回视线，看向还在拍戏的温初。
顾呈倒是很宠她，一个外地女孩。
她正在替她演一场下腰戏，衣诀翩翩，腰身细如柳，舒眉说过温初身形条件极优，走红毯绝对是最瞩目的那个，她甚至比过齐媛。
齐媛含着烟，眯起双眼，看着看着，温初长腿放下，镜头结束，出汗使她脖颈上的隔离有些许脱妆，她提起袖子擦拭脖颈，走过去询问导演戏份。齐媛眼尖看到她脖子上微露出来的红印。
都是千年的狐狸，她自是看出那是什么，吻痕。
温初戏份完了，拿起手机得知顾呈来了，她提裙匆匆进化妆室，换下这一身衣服，再换上自己的，拎着包走出去，谁知道齐媛也在门口不远处抽着烟。
温初直接朝着车子走去，顾呈推开车门，撑伞牵过她的手，一抬眼就对上齐媛的目光，齐媛看着雨幕中的顾呈，顾呈看着她在门廊下一身戏服未换，彼此平时也不是没见过面，偶尔家族聚会会见。
顾呈冲她点头。
温初则懒得跟齐媛说话，早期刚当她的替身演员时，她青涩不已，又倾慕齐媛的演技，经常跟她讨教。
齐媛爱答不理，有一次舒眉拉着温初，警告她别去烦齐媛，从那次起，温初就知道，她只是一个替身演员，齐媛并不会亲切地跟她说话。
所以她也不再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顾呈接到温初，打开了副驾驶让她坐上去，俯身给她扣好安全带。随后，他绕过车头开车，启动车子，灯光正好扫过地上的烟头。
齐媛戏服在空中划过，她回了门内，拿起手机一看。
方夷一条信息都没回她。
她脸色难看，握紧手机，后在列表上看到顾呈的头像。
她挑眉，几秒后，编辑信息。
作者有话说：
----------------------
来啦。
这章继续100个红包，明天见。
第5章
滴滴——
顾呈放在中控台的手机响起，温初转头看去，看到齐媛的头像，她抬头看向顾呈：“齐媛给你发信息。”
顾呈已经看到了，他说：“我看看。”
他拿起来点开。
齐媛：顾呈，上次那款烟，你再让人给我带几条。
顾呈顿了下，记起闻泽厉出国，带回的烟，他回复。
顾呈：齐媛姐，你少抽点烟。
齐媛：你管我。
齐媛：你自己不抽啊？在温初面前装得挺像。
顾呈微微拧眉。
他当然也抽，只是非必要不会在温初面前抽。
顾呈放下手机，没有回复齐媛。温初坐在副驾驶上，偏头看他：“齐媛说什么了？”
顾呈看眼她漂亮的眉眼，笑道：“她让我给她带烟。”
温初挑眉：“噢。”
后她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顾呈松开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说道：“餐厅吃不成了，你想吃什么？”
温初与他十指交握，“我不是很饿，随便吃点吧。”
顾呈看眼腕表，松开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重新订了一家私厨，这家店得预定的，而且这个点很多菜都没了，但因为顾少来电，私厨老板从牌桌上起身，忙前忙后做了一桌菜。
温初跟顾呈到的时候，菜已经上齐。
温初看眼顾呈。
顾呈牵着她的手笑道：“不能饿着你。”
温初眉眼弯弯，两人进去吃饭。
-
吃完饭出来，雨已经停了，但整个京市被雨水洗刷而过，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湿气。温初拉着顾呈没去开车，而是沿着人行道散步，她仰望着前方的高楼，想起八年前考入京市影视学院，怀揣着的梦想。
成为一名演员，有自己的观众，能演自己喜欢的作品。
但是八年过去，她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转头看向顾呈。
顾呈偏头看她：“嗯？”
他今日穿着黑色上衣搭配长裤，比较休闲的打扮。温初看着他，突然觉得她在京市八年，好像只有他是唯一的收获。
她想起今日席宁的一番话，她一边手指紧了紧，她问道：“顾呈，你对婚姻有没有期待？”
顾呈微怔，看着她漂亮的眼眸，道：“还行，不抗拒。”
——还行，不抗拒。
温初咀嚼着他的话，她抬眸：“那....”
“温初，下雨了。”顾呈伸手抚摸她的眉心，轻声提醒。
副导演看姜然一眼，笑道：“试试嘛，方法是试出来的。”
导演组也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怎么拍。而且齐媛这个情况，他们确实更倾向于让温初拍，谁也不愿意时间蹉跎下去，一天要烧掉多少钱啊。
补好妆容，风扇关掉，打光板起，温初将剧本递出去，坐直身子，导演找出最像齐媛的角度，就开始拍。
齐媛收起手机，手微微发抖，站在游廊外面看着这边拍得热火朝天的一行人，她看着石椅上坐着，亭亭玉立，眉眼漂亮的温初，在镜头前，温初有不输给任何人的镜头感，最重要她情绪特别稳，观众大多看到的是她的背影，而他们自然看到温初在演戏上的能力。
她记起舒眉说的。
不把温初签下来，假以时日，她会打败你。
齐媛手抖得更加厉害，她眯眼，将手机扔给一旁的助理，整理了衣服，她挺直腰部走向拍戏现场。
齐媛一过来，大家纷纷恭敬地喊着齐老师，无论方才齐媛跟男友吵架，或者临时无法演喊替演回来，大家无奈且有些甚至悄然翻个白眼，心中悄然生出不满。可一旦面对齐媛，谁也不敢说什么。
谁叫她红，谁叫她公司牛。
温初与姜然对着戏，姜然是业内出了名的温柔男演员，性格跟他出演的角色如出一辙，相处起来自然也舒服。
齐媛抱着手臂看了一会儿，她对导演说：“后面的我来拍。”
导演正认真拍摄着，温初镜头感好这是真的，而且她也吃透了这个角色，知道该怎么演，就算是只能露背影手部肩膀，她都演出角色要的感觉。导演听到这话，抬手道：“卡，齐老师自己来。”
姜然正入着戏，突然被叫停，他一脸诧异。
温初就从椅子上起来，离开这个石桌，一身精致妆容外加服饰，却像个傀儡一样，说停就停。
齐媛松开手臂，上前坐下，几个妆造师立即上前，给她整理头发、衣领、袖子，助理蹲下给她理裙摆。
姜然不是第一次跟齐媛对戏，但这绝对是第一次感觉到她骨子里的跋扈，一个人一旦发现别人某种特性，也就无法再用原来的看法去看待对方。姜然下意识地看眼身为替身演员的温初...
片场实在太热了，如今是高温时期，温初离开石桌，身上已经出汗，妆造师上前给她擦拭，并且补一点鼻翼的妆容。
舒眉手里拿着小风扇，吹着自己，她慢悠悠走过来，对温初说：“既然衣服穿上了，就先别走了，齐媛情况还不稳定，等会儿再补几个戏份。”
妆造师看眼舒眉，只能说她也是助纣为虐的一环。
温初早习惯了，她踏入片场就知道今天没那么容易
走，她在位置上坐下来，齐媛的助理还有几个妆造师也都坐在这里，还有其他的演员，名气大的有自己的休息间，没什么名气的也能找到窝着的地方。
温初看着齐媛跟姜然对戏。
姜然在最初的时候卡了一次，后面就顺利了，齐媛八年的演员生涯，又是科班出生，演戏已经有技巧了，一颦一蹙恰到好处，一下子就入戏，跟姜然演得有来有回。导演也不必跟拍温初那般，镜头全方位捕捉。
温初虽然跟齐媛亲近不起来，但却不能否认齐媛演技是好的，她坐着发呆，手机在这时响起，她拿起来一看。
顾呈发来一个餐厅地址，又询问她：在哪？等下接你吃饭。
温初抿唇，有几分委屈，她举起手机，拍了片场视频，发给顾呈。
温初：在片场，不知什么时候能走。
顾呈看到镜头一晃而过齐媛的身影，以及呼呼的风扇响声，再看女友发来的语气，顾呈轻拧眉梢：不是今天休息吗？
温初：突然喊我回来补戏。
顾呈：现在还早，补完就去吃。
温初：嗯嗯。
温初也有自己的脾气，打算等一等，如果最后没有喊她补戏，那她就偷溜着走，最多隔天被舒眉说一说。
在三点多，外面突然下起大雨，齐媛状态又不稳定了，站起身点燃一根烟抱着手臂在那儿抽着。
场务跑来，喊温初去接戏。
温初只得起身，接了齐媛后面的戏。下了雨片场没有降温，反而更闷热，姜然接过小风扇开到最大档吹着脸，他看着接了齐媛戏份的温初，他好奇地问：“温老师片酬应该不低吧？这几天她的戏份都要赶上齐老师了。”
妆造师仔细给他补妆，低声道：“不知道片酬多少，只知道签的合同年限不小。”
姜然一笑，漫不经心：“齐老师命真好，拿高片酬，得最好的名声，身后还有人替她负重前行。”
“嘘！”他的经纪人一进来就听到姜然这般胆大妄为地开口，立即竖起手指阻止他再出声。
姜然一顿，笑笑，不再开口。
温初演齐媛的戏份早就熟门熟路，没有对手戏的时候其实是最好拍的。这是这一拍，时间过得飞快，夜幕降临，也过了晚饭时间。在雨幕中，一辆保时捷停在片场外面，雨刮动了下，车里的男人拿起手机给温初发信息。
片场的人都累了，随便吃了几口饭，回头就看到了这辆车。齐媛抽完烟又打起电话，却是盲音，她气得低头编辑信息，一条接一条送入方夷的微信里，齐媛发完点燃指尖的烟，一回头就看到雨幕中停着的京a保时捷。
这种限量款车型，除了京市那几个世家子弟，谁能有，车牌扫一眼，齐媛自是认出那是顾呈的。
她收回视线，看向还在拍戏的温初。
顾呈倒是很宠她，一个外地女孩。
她正在替她演一场下腰戏，衣诀翩翩，腰身细如柳，舒眉说过温初身形条件极优，走红毯绝对是最瞩目的那个，她甚至比过齐媛。
齐媛含着烟，眯起双眼，看着看着，温初长腿放下，镜头结束，出汗使她脖颈上的隔离有些许脱妆，她提起袖子擦拭脖颈，走过去询问导演戏份。齐媛眼尖看到她脖子上微露出来的红印。
都是千年的狐狸，她自是看出那是什么，吻痕。
温初戏份完了，拿起手机得知顾呈来了，她提裙匆匆进化妆室，换下这一身衣服，再换上自己的，拎着包走出去，谁知道齐媛也在门口不远处抽着烟。
温初直接朝着车子走去，顾呈推开车门，撑伞牵过她的手，一抬眼就对上齐媛的目光，齐媛看着雨幕中的顾呈，顾呈看着她在门廊下一身戏服未换，彼此平时也不是没见过面，偶尔家族聚会会见。
顾呈冲她点头。
温初则懒得跟齐媛说话，早期刚当她的替身演员时，她青涩不已，又倾慕齐媛的演技，经常跟她讨教。
齐媛爱答不理，有一次舒眉拉着温初，警告她别去烦齐媛，从那次起，温初就知道，她只是一个替身演员，齐媛并不会亲切地跟她说话。
所以她也不再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顾呈接到温初，打开了副驾驶让她坐上去，俯身给她扣好安全带。随后，他绕过车头开车，启动车子，灯光正好扫过地上的烟头。
齐媛戏服在空中划过，她回了门内，拿起手机一看。
方夷一条信息都没回她。
她脸色难看，握紧手机，后在列表上看到顾呈的头像。
她挑眉，几秒后，编辑信息。
作者有话说：
----------------------
来啦。
这章继续100个红包，明天见。
第5章
滴滴——
顾呈放在中控台的手机响起，温初转头看去，看到齐媛的头像，她抬头看向顾呈：“齐媛给你发信息。”
顾呈已经看到了，他说：“我看看。”
他拿起来点开。
齐媛：顾呈，上次那款烟，你再让人给我带几条。
顾呈顿了下，记起闻泽厉出国，带回的烟，他回复。
顾呈：齐媛姐，你少抽点烟。
齐媛：你管我。
齐媛：你自己不抽啊？在温初面前装得挺像。
顾呈微微拧眉。
他当然也抽，只是非必要不会在温初面前抽。
顾呈放下手机，没有回复齐媛。温初坐在副驾驶上，偏头看他：“齐媛说什么了？”
顾呈看眼她漂亮的眉眼，笑道：“她让我给她带烟。”
温初挑眉：“噢。”
后她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顾呈松开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说道：“餐厅吃不成了，你想吃什么？”
温初与他十指交握，“我不是很饿，随便吃点吧。”
顾呈看眼腕表，松开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重新订了一家私厨，这家店得预定的，而且这个点很多菜都没了，但因为顾少来电，私厨老板从牌桌上起身，忙前忙后做了一桌菜。
温初跟顾呈到的时候，菜已经上齐。
温初看眼顾呈。
顾呈牵着她的手笑道：“不能饿着你。”
温初眉眼弯弯，两人进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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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出来，雨已经停了，但整个京市被雨水洗刷而过，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湿气。温初拉着顾呈没去开车，而是沿着人行道散步，她仰望着前方的高楼，想起八年前考入京市影视学院，怀揣着的梦想。
成为一名演员，有自己的观众，能演自己喜欢的作品。
但是八年过去，她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转头看向顾呈。
顾呈偏头看她：“嗯？”
他今日穿着黑色上衣搭配长裤，比较休闲的打扮。温初看着他，突然觉得她在京市八年，好像只有他是唯一的收获。
她想起今日席宁的一番话，她一边手指紧了紧，她问道：“顾呈，你对婚姻有没有期待？”
顾呈微怔，看着她漂亮的眼眸，道：“还行，不抗拒。”
——还行，不抗拒。
温初咀嚼着他的话，她抬眸：“那....”
“温初，下雨了。”顾呈伸手抚摸她的眉心，轻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