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这滚烫的相拥没持续几秒,鹿衿就察觉到不对劲。
  怀里的人烫得吓人,像是揣了个小火炉,她不由蹙眉。
  伸手想把紧紧勾住自己的人从怀里捞出来:“软软,你发烧了?”
  可阮舒像是受了刺激,反而抱得更紧,双腿一抬,竟直接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膝盖抵着她的腰侧,呼吸喷在她的颈窝,带着酒气的湿热。
  鹿衿的震惊值彻底拉满,随即化为深深的无奈。
  阮舒其实不重,以她的体力,抱着也不费劲,可现在这姿势。
  湿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身体的轮廓。
  呼吸交缠,每动一下都带着布料摩擦的暧昧声响,实在是……
  她喉咙滚动了一下,哑着嗓子吐槽:“祖宗,这算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离婚吗?”
  阮舒埋在她颈间,闷闷地哼了一声,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赌气,根本不接话。
  鹿衿试着想去掰她作乱的手,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腕,后颈就传来一阵刺痛。
  酥麻感顺着脊椎窜下去,鹿衿浑身一僵,再不敢动了。
  “别动……” 阮舒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含糊不清地响在耳边,“就让我抱一会儿……”
  鹿衿叹了口气,认命地托着她,腾出一只手去解锁别墅的门禁。
  “你乖一点,我要开门,抱紧了。”
  察觉到她不再抵触,那不安分的牙齿便没再咬,转而变成轻轻的厮磨,像小猫在撒娇,又像在故意撩拨。
  这下鹿衿是真的没法忍了。
  后颈本就是 alpha 敏感的地方,被她这么折腾,体内的信息素都有些不稳,她咬着牙低斥:“阮舒,不要闹。”
  连名带姓地叫她,显然是动了点脾气,没再用那亲昵的 “软软”。
  怀里的人似乎立刻察觉到了,不满地哼唧一声。
  下一秒,后颈传来一阵清晰的刺痛。
  她又咬了。。
  这次比刚才重了些。
  “嘶 ——” 鹿衿倒吸一口凉气,那点刚冒出来的脾气瞬间被疼没了。
  她赶紧放软了语气,几乎是讨饶:“祖宗…… 软软,别咬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尾音都带着点哄人的颤音,哪还有刚才半分强硬的样子。
  怀里的人像是满意了,终于松了口。
  可鹿衿没忘了正事。
  小黑莲这体温太不正常了,绝不仅仅是喝了酒,淋雨发烧的可能性极大。
  推开别墅门,把人带进去后,鹿衿顾不得她愿不愿意,径直走进浴室,稍微用了些力气把人从身上扯下来。
  阮舒不满地哼唧着,还想往她身上扑,被她按住肩膀,一把将人放在洗手台上。
  冰凉的大理石让阮舒瑟缩了一下,她抬起朦胧的眼,水汽氤氲地看着鹿衿。
  像只被惹恼的猫,眼底却藏着一丝委屈:“你又要赶我走?”
  鹿衿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心头一软,刚要开口解释,就见阮舒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衬衫领子。
  用力一拽,将她拉得低下头,两人的距离瞬间缩到咫尺之间。
  “鹿衿,” 阮舒的声音很轻,带着酒气的呢喃,“我难受……”
  81章忽然又失去了兴趣(那就让大小姐当着小鹿的面狠狠大干一场)
  温热的呼吸喷在唇上,带着致命的诱惑。
  那气息里混着几分白桃信息素的味道,被雨水泡过,又染上几分酒意,竟比平日里任何时候都要勾人。
  鹿衿的心猛地一沉,像被投入滚烫的岩浆。
  好些天没见,生日宴上等了整晚都没等到的人,此刻却浑身湿透地蹲在雨里等她。
  还这样…… 不知羞地往她怀里钻。
  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那点残存的小脾气又冒了上来,她刻意压冷了声音:“你在做什么?”
  阮舒的眼尾微微泛红,水汽氤氲的眸子里淌过一丝情欲,像淬了酒的蜜糖,又甜又烈。
  作为 s 级 omega,此刻的她卸下了所有防备和锋利,只剩下直白的渴望,诱惑力几乎是毁灭性的。
  她的唇缓缓凑近,距离鹿衿的唇只剩半寸,吐气如兰:“你说呢?”
  她在勾引自己。
  这个念头像电流般窜过鹿衿的脑海。
  她们亲密的次数不算多,可这样主动勾引人的阮舒,她只在那场荒唐又缠绵的梦里见过。
  “你脑子不清醒,” 鹿衿偏过头躲开那抹柔软,声音硬邦邦的,“我去给你拿水。”
  话音未落,唇上忽然一软。
  阮舒的吻来得又急又轻,带着点雨水的凉,和她身体的烫。
  像一片羽毛落在烧红的烙铁上,瞬间燎起熊熊大火。
  鹿衿浑身一僵,心动得快要炸开。
  奇怪的是,预想中系统的刺痛并没有传来,只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在心底蔓延。
  “我很清醒,鹿衿。” 阮舒的唇离开时,带出一丝暧昧的银丝。
  她轻轻喘着气,鼻尖蹭着她的下颌,声音哑得像浸了酒,“我想…… 要你。”
  她说完,唇慢慢往下,在她的脖颈间轻嗅,像在确认某种失而复得的气息。
  温热的呼吸扫过动脉,激起一阵战栗。
  鹿衿的眼中瞬间闪过浓重的欲望,她不是没有欲望的圣人。
  这段时间被这小黑莲反复撩拨,早已不是无欲无求的状态。
  “软软,你在勾引我?”
  鹿衿的桃花眼沉得像深潭,没了往日的随性,只剩下成年 alpha 最原始、最深沉的渴望。
  这话似陈述,又似疑问,尾音带着点危险的沙哑,几乎要将人拖入深渊。
  阮舒抬起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语气带着点醉酒的大胆:“所以呢?不可以吗?”
  “可以。”
  当然可以。
  鹿衿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
  浴室里的热水哗哗淌着,氤氲的雾气漫上磨砂玻璃,将外面的光线晕染成一片朦胧的暖黄。
  鹿衿抱着阮舒踏进这片温热时,怀里的人正醉眼朦胧地往她颈窝里钻。
  呼吸带着酒气的湿热,拂过喉咙时,激起一阵细密的痒。
  “乖,洗干净就不冷了。”
  鹿衿低声哄着,指尖避开她手臂上缠着纱布的伤口,小心翼翼褪去湿透的衣物。
  水流漫过肌肤,带着沐浴露的清冽香气。
  鹿衿拿了柔软的海绵,避开伤口细细擦拭她的后背,指腹触到细腻温热的皮肤时,只觉得口干。
  阮舒却像没骨头似的往她怀里靠,脸颊蹭着她的锁骨。
  发出细碎的哼唧,像只黏人的猫。
  “别乱动,伤口会沾水。”
  鹿衿捏了捏她的腰侧,语气带着刻意的严肃,指尖却烫得惊人。
  阮舒 “唔” 了一声,果然安分了些。
  只是那双搭在她肩头的手,指尖不经意地摩挲着她的皮肉,像在玩火。
  直到热水冲净最后一丝泡沫,鹿衿才关了花洒,用浴巾将人裹得严严实实抱出来。
  刚放到床上,阮舒的眼皮就沉沉垂下,呼吸也渐渐平稳,仿佛真的抵不住困意。
  鹿衿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才轻手轻脚拆开她手臂上的纱布。
  伤口还泛着红,她蘸了药水的棉签刚碰到皮肤,熟睡的人就蹙了蹙眉,指尖轻轻蜷了一下。
  “忍忍。” 鹿衿放柔了动作,药膏涂得极轻,缠新纱布时特意留了松度,怕勒得她不舒服。
  做完这一切,她掖了掖阮舒身上的被子,转身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再次响起时,床上 “熟睡” 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阮舒的眼底哪有半分醉意,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浴室玻璃后那个模糊的身影。
  水流顺着轮廓蜿蜒而下,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透明的痕,反而让那身肌理的轮廓更显分明。
  她根本没醉。
  刚才在雨里蹲着时是真的冷,可被鹿衿抱进怀里的那一刻,酒意就醒了大半。
  浴室里那双手避开伤口的小心,擦身时克制的力道,还有低头时落在她发顶的目光……
  她都清醒地感受着,只是贪恋那份久违的温柔,才故意装睡,任由她摆布。
  只是她的alpha温柔的过了头,到了那地步也硬是忍得住。
  她也是真的没招了。
  玻璃上的身影动了动,抬手拢了拢湿漉漉的发。
  阮舒的呼吸忽然就乱了,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抬头,带着点潮湿的痒,从锁骨蔓延下去。
  那里刚才被鹿衿的呼吸扫过,此刻那点灼热竟像生了根,顺着血液往四肢百骸钻。
  她看着那道身影拿起毛巾擦背,想象着那双手的温度。
  想象着指腹划过皮肤时可能带起的战栗,喉咙忽然有些发紧。
  水声渐渐歇了。
  阮舒忽然轻轻侧过身,将半边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挡住眼底翻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