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第177节
  唯一出色的永宁侯世子,都察院左都御史,也倒戈了赞同派,并帮助圣上推动改革。
  当然也没少被人在背后骂,自己能世袭罔替,就不管其他人了。
  但即便没有,楚既白也是赞同削爵的。
  这边楚既白在朝堂上忙地脚不沾地,誉儿也一点点长大,开始进入国子监学习了。
  改革后,汴京勋贵皆是元气大伤,也开始着重对后代的培养教育。
  毕竟圣上亲口言,若有像永宁世子这般立功者,也可享世袭殊荣。
  一时间,永宁侯府风头无二,宫里人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想着给皇子们挑选伴读。
  而国子监中各家子弟,也被家中逼迫开始用功读书了起来。
  在一片好学的风气中,一个身影就格外的突出。
  裴清远不知道第几次看到那个困得头一点点的小少年,拿着戒尺敲了敲他的桌子,“专心。”
  小少年被吓了一个激灵,拿着书遮住脸,心虚地冲夫子笑了笑。
  裴清远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讲经。
  就这?
  一些等着看好戏的同窗大失所望,不是说这位裴夫子最为严厉吗?结果就这?
  这永宁侯的小世子可招人恨了,大家听夫子授课,他睡觉,大家谈诗论道,他把怀里的糕点拿出来吃。
  恨得大家牙痒痒的,可偏偏人家有这个资本,生得白净乖巧,嘴又甜,哄得夫子们都不忍罚他,没想到严厉的裴夫子也沦陷了。
  也正是楚誉这副做派,宫里给皇子挑伴读的人也自然略过了他,但又想交好永宁侯府,便挑中了楚良。
  楚既白只想做个纯臣,况且圣上年少登基,现在正春秋鼎盛,他不想和任何一个皇子搭上边,也不想叫儿子去当什么皇子伴读。
  毕竟他儿子那个性子,也不适合当皇子伴读。
  在誉儿一入学,他就让儿子在国子监装傻点,而誉儿甚至都不用装傻,他那副样子太有迷惑性了,没人觉得他是个聪明的。
  第170章 第170章柔弱表妹x温润世子表哥2……
  转眼誉儿也十岁了,可还是一团孩子气。
  他坐在软凳上,软乎乎的小脸趴在桌子上,不笑也带着三分稚气天真的甜意,“誉儿好累,想要娘亲喂。”
  现在楚既白也不像之前那般忙了,也经常能陪着妻儿用膳了。
  见儿子这副没骨头的样子,拿着腰间折扇敲了一下他的头,“坐好。”
  誉儿哎呀一声,撅着嘴坐直了身子。
  安今知道儿子只是想撒娇而已,将汤碗放在他面前,“誉儿今天在国子监怎么样?”
  说起这个,誉儿眼睛微亮,“很好哇,新来的裴夫子很喜欢誉儿。”
  楚既白脸色一黑,“哪个裴夫子,裴清远?”
  誉儿歪头道:“夫子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安今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难怪,裴夫子是你爹爹的好友。”
  “不过裴大人不是在编史吗?怎么去国子监授课去了?”安今问着身边的男人。
  楚既白淡淡道:“太闲了吧。”
  在誉儿十一岁的时候,永宁侯身子渐渐不好了,便往宫里递了折子,让长子袭了侯爵。
  次年,永宁侯病逝,侯府上下素缟而衣。
  永宁侯逝去后,安今怕崔夫人孤寂,常常来锦绣阁来陪着她。
  相比其余世家,永宁侯府的子嗣也算得上单薄。
  在楚既白袭爵后,也没有将二房分出去,对二房的子嗣也是一视同仁的教导。
  而楚良被挑中当皇子伴读后,读书也愈发刻苦,楚既白觉得他也是个可塑之才,平常考问完儿子的功课后,也会过问他的。
  誉儿就是小懒蛋,楚既白也没逼他,所以誉儿的成绩在国子监里一直不显山不显水。
  直到誉儿十三岁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裴清远最初也以为这个孩子是个扶不上墙的,就算他上课睡觉也鲜少管他,毕竟在他虽惫懒娇气,但也不任性调皮,只是乖乖在自己座位上睡觉发呆。
  一般夫子也很难讨厌这样的学生。
  然而,在一次季考中,裴清远偶然间翻阅他的卷子,见其文章颇有灵气,便经常盯着他了。
  抽他背书,他有时背的极为流畅,说起来也头头是道,有时支支吾吾,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裴清远心生奇怪,后来才发现,别说注释了,他连书都没翻。
  又翻了誉儿之前的课业,几番对比才发现确认他的作业全然是找人代写的,之后对他的要求也愈发严苛。
  往后誉儿再找代笔,他不是打他手心,而是让他当着他的面重写一份。
  誉儿苦不堪言,还以为是爹爹授意的,就缠了楚既白半天。
  “爹爹,叫裴夫子放过我吧,他总是抽查我背书,我都没时间找表哥玩了。”
  楚既白弹了弹自己的衣袖,风轻云淡道:“之前不逼你,是因为你还小,如今也该是学习的时候了。”
  誉儿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又可怜巴巴地望向娘亲,“娘亲……”
  安今忍俊不禁,她觉得能有个人来管管誉儿也是好的。
  她笑眯眯道:“裴大人可是状元郎,誉儿要乖乖跟他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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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春闱,临考前,醉月楼也是最热闹的时候,各地参加会试的学子汇聚于此,饮酒作乐,提下自己的诗文,而围观者热火朝天的争论今年哪位郎君能夺魁。
  醉月楼门前,一个神采飘逸的少年纵马而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只见他肌肤白若新雪,唇似涂脂,瞳仁墨色澄澈,清俊中透着几分稚气未脱的灵动。
  他翻身下马时,乌发束着靛蓝绸带飘扬,秀色夺人。
  难得休沐,楚誉也起晚了,眼看就要错过和友人相约的时间,他直接纵马前去,好在不算太晚。
  他松了口气,正欲抬步进去,忽然一个手帕飘到他脚下。
  楚誉抬眼望去,不远处正好有个女子在看着她,她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也梳着未出阁的发髻,生得十分雍容大气。
  他没做多想,弯腰掀起手帕,颊边的笑涡轻浅,“姐姐,你的手帕。”
  昭和望着他,轻笑,“你是哪家的小郎君啊?”
  少年微怔,也没想到她会像调戏良家妇女般逗人,不禁小脸一红。
  “誉弟,你怎么还不过来?”
  他唇瓣嗫嚅着,半天没说出来个什么,正好身后有人唤他,他才落荒而逃。
  昭和看着他跑开的身影,眼里的趣味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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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春闱,楚誉自己也不再想着贪玩,老老实实地在国子监有裴夫子盯着,在家有父亲考问功课,这也让他十七岁初次下场,便取得了一甲头名的好成绩。
  在殿试中,
  圣上见一甲中其余人皆是年逾三十,唯有他俊俏灵秀,便直接点了他为探花,笑言永宁侯府一门双探花。
  新科状元及进士们打马游街时,沿街百姓被挤得水泻不通。
  等身着绯罗圆领袍,帽上插有金花的少年出现时,惊呼赞叹声漫过前方的鸣锣声。
  绣楼窗棂接连推开,彩绸香帕落英缤纷。
  楚誉被砸得晕头转向,抬眼就看到了轻倚在窗台的女子,她笑着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香囊,朱唇轻齿。
  周遭一片嘈杂,楚誉隐约能感受到,她说得是“接着”。
  然后她手里的香囊,就被抛下了,鬼使神差的,他真的接住了。
  望着香囊绣着昭和两个字,楚誉微惊,再抬眼时,那道窗已经被关上了。
  昭和转身冲着内侍挥手道:“走,找父皇赐婚去。”
  “哎呦喂,公主,您不是已经魏国公府的十二郎定亲了吗?”
  “不过是母后的口头婚约罢了。”
  就算是之前父皇下过圣旨,昭和也有办法叫父皇更改旨意。
  从前她觉得嫁谁都无所谓,现在有了心仪之人,自然是要嫁给喜欢的。
  虽说悔婚另嫁不太好,但这天下都是她家的,谁敢说些什么?
  那边永宁侯府也是一派喜意,安今本想着誉儿不要成为纨绔,自己就满足了,没想到这个孩子远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誉儿高中后,安今也收到了各府的拜帖,多是来问誉儿的婚事。
  近些年来,问过誉儿婚事的人不少,不过誉儿还像是个没开窍的小孩子似的,安今也没有过早给他定亲,想看誉儿自己的喜好。
  结果等着等着,等来了一份誉儿和昭和公主的赐婚圣旨。
  这位昭和公主身份极为尊贵,乃是皇后所生的嫡公主,一出生就有了封号。
  虽说大燕没有驸马不得参政,汴京也以尚公主为荣。
  但关键是,这位公主早就和魏国公府的十二郎定亲了啊。
  不过帝后都不舍女儿过早出嫁,昭和已十八岁了,而那位十二郎以及冠之年,为了尚公主通房也不敢有。
  赐婚圣旨一下,汴京都说公主在誉儿打马游街时,看中了永宁世子,不顾婚约,也要嫁给他。
  这道风流韵事,也叫他这位新晋的探花郎,备受瞩目,同时魏国公府却是成了满汴京的笑话。
  安今和楚既白两人收到赐婚圣旨也是十分意外。
  楚既白想的更远些,不由揣测圣上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