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少年看着眼前雪白的果肉,立刻反应过来是投喂时间,条件反射地张嘴,粉嫩的舌尖灵巧卷走秦砚递来的雪白果肉。就在他准备咬第二口时——
  “啪!”
  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压下,将果肉连穿过秦砚的手指狠狠碾在桌面。新鲜的水果瞬间爆开汁水。
  荼猊眨眨眼,低头瞅着桌上那摊被碾得稀烂的果肉,现在毫无食欲可言。
  而他也终于想起这次任务。
  “我是来报仇的。”想起这件事后,荼猊突然仰起小脸,面无表情盯着秦砚宣誓。
  “啊?”报仇?报什么仇?他们有什么仇?秦砚的困惑只维持了半秒,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起林执。
  该不会这小家伙误以为他欺负林执了吧?天杀的。这林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而一边小黑团眼睛亮起来,对,就该是这样的剧情!
  秦砚眼睛一转立刻有了对策。
  “对不起,是我不好,惹你哥哥生气了。”他迅速换上歉意的表情,嗓音刻意放柔。
  他只是承认与林执情绪转变的问题,他猜林执一定不会完全和荼猊说清楚。话锋巧妙一转,“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他小心试探。
  “他没有说。”荼猊回答。
  那就是林执藏不住情绪被荼猊发现异样,但反过来推理也能证明一个关键信息。
  荼猊能直接找上他而非旁人,恰恰证明这段时间除了林执,少年接触的只有自己。这个推断结论让他喉头发紧兴奋不已。
  “真是抱歉,我不想这样的…”他缓缓起身,一步步逼近荼猊,仰视的角度让少年整个人笼罩在背光里,诡异的背光反而使少年身后环绕着天使光环般的光晕。“那宝宝想怎么报仇呢?”他看着荼猊,顺势跪下。
  “来…”秦砚伸手虚握住荼猊的脚踝,嗓音低得近乎蛊惑,“想怎么惩罚哥哥?”
  荼猊和小黑团同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少年歪着头,银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困惑地看向自家军师。
  虽然是这样没错啦,但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荼猊抬头看向小黑团。
  小黑团冷笑一声,触须抱胸飘在半空。
  看看沙发上懵懂的老婆大人,再看看那个跪地但眼里欲望都快凝成实质反而像是进攻者的野男人。
  好。
  很好!
  非常好。
  好好一个报仇雪恨的场面,硬是被秦砚这厮演成了调情现场!
  好端端一个报仇雪恨的场面,硬是被秦砚这厮改成play场景了是吧!
  这个人类好手段!
  「踢他!」小黑团下令。
  荼猊疑惑但照做,这个他熟,不就是打架嘛!刚要落脚想起人类的脆弱,可别一下子踢死,小黑团说过反派不能…这样。
  小黑团此时只恨荼猊没一脚把对方踹死。
  荼猊这一脚又狠又准,直接踹得秦砚闷哼一声,整个人狼狈地栽倒在地。男人蜷缩着捂住腹部,指节都因疼痛而发白。
  「对!就是这样!接下来把水倒他脸上,请这位先生喝杯凉茶醒醒脑~」小黑团满意点点头,端上茶杯飘过来,阴恻恻地盯着蜷缩在地的秦砚。
  第47章 第47章“来,绑紧些。”……
  荼猊站起身走向前,他现在只是一个只需要听指挥的机器,不需要动脑就能完成报仇的感觉真好。
  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秦砚,正准备接过半空中茶水,秦砚先动了,荼猊听到他传来重重的喘气声,接着秦砚开始动作,将原本捂住腹部的手伸向西装裤。
  荼猊歪头,好奇打量着他的动作。
  反正他也反抗不了,荼猊并没有在意,小黑团还说过要享受猎物临死前痛苦的挣扎。
  虽然荼猊并不能从中获得什么诡异的快感。
  但不影响他欣赏对方的…表演?是想反抗么?荼猊兴奋得金瞳又圆了一圈,好久没有动手,要是这个人待会跑掉的话,就可以追着玩,尖锐的爪子不由自主伸出来,紧紧盯着猎物。
  然而秦砚的举动出乎意料。男人只是缓缓抽出皮带,撑着身体将皮革递向少年,眼底翻涌着某种危险的期待。
  荼猊困惑地眨眨眼,接过皮带。下一秒秦砚突然转身背对他,双手乖顺地交叠在腰后,嗓音沙哑:“来,绑紧些。”
  荼猊和小黑团同时陷入诡异的沉默。少年捏着皮带的一端,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显然没搞懂这是什么新型惩罚方式。
  感受到荼猊的微愣,秦砚却莫名低笑了两声。
  看起来凶凶的异种,欺负人却这么生疏。
  哪有复仇者反被猎物牵着鼻子走的道理?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他很小时候就已厌倦,他不介意和他的小猫咪玩些刺激的游戏。
  特别是小猫咪还一脸懵懂,看似高高在上骄傲得不行,实际节奏却一直在他手里。
  位居上位太久,寻常刺激早已索然无味。而这种面对异种还是这么漂亮一只,这种一手教导对方如何惩罚自己的感觉让他骨子里泛起细细的痒意,还不够…想看着那张懵懂的小脸逐渐染上他的颜色,骨子里的战栗感让他近乎亢奋。
  “要惩罚哥哥么?”他突然仰头示弱道“惩罚坏人要这样,来绑住,再…”男人慢条斯理地示范着如何用皮带捆住手腕。
  没等荼猊反应,小黑团倒是气鼓鼓的冲上去接过皮带狠狠从背后勒紧对方双手,皮带从小臂开始紧紧绕了几圈扣上,松开时痛下黑手顺势用力一推,瞬间秦砚就狠狠撞地上,鼻尖受到冲击一酸眼睛不受控流了出来。
  条件反射想用手擦掉溢出的眼泪,手臂却受到紧紧的束缚反而牵扯胸腔不自觉喘气起来,脸被憋得通红,再次刺激到泪腺不自觉溢出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野,却带来诡异的满足感,“小…小知。”
  可能束缚得太紧,血液开始不流通胸腔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为了更多新鲜空气秦砚不由自主加重了呼吸,汗水开始流出顺着线条他努力眨眼挣扎还是无情的刺入眼睛,带了酸涩刺痒痛感。
  他还是艰难睁开眼,透过模糊视野漂亮的金瞳在昏暗背景下迷人得要命,他依稀记得今日没喝酒,却昏沉沉感觉要醉掉了,身体很沉又很轻,毫无自我意识可言别无选择只能追随那双金瞳游走。
  秦砚甚至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有些痴迷,又有些溢出藏不住的战栗和兴奋。
  很快,他看到荼猊拿着水杯,举在他正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看起来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生疏…简直可爱得要命。
  他试图回忆起当初欺压那些倒地的人的模样,他不是一直都富有。
  很久以前,久到他快以为那些只是梦,他那时还是秦家一个上不了台面没有正式名字都没有的私生子,当时他还不及父亲腰高,之后不久抚育他长大的那个人对他的感情还是被贫困的生活磨灭,一笔并不算多的钱,将他卖入秦家。
  秦家与其他豪门不同,信奉着弱肉强食的世界,欲望最原始的模样,他只是之一,他和二十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们被关在孤岛,活下来,一个月。
  他至今记得当时独自面对时,对面那只雪白狼王的眼神,他无比清晰地明白,自己赤/裸/裸/褪下一切身份,在它面前只是一只毫无威胁普通猎物。
  之后的事断层再也回忆不起,但那种恐惧压抑肾上腺素狂飙却深烙印骨髓,在日日夜夜中扭曲成再寻不到的快感。
  而他却疯狂迷恋上此般感觉,后来他一直是上位者,游刃有余之中缺少了几分游离在生死线的畅快。
  他想,他现在应该瑟瑟发抖,用恐惧中带着哭腔的声音求饶“小…小知,我错了…”
  可惜装得并不像,眼神中的欲望强烈到溢出,却意外达成目的。
  荼猊缓缓倾斜茶杯,琥珀色的茶汤从高处坠落,狠狠砸在秦砚脸上。几滴液体强势蛮横地灌入鼻腔,逼得男人剧烈痉挛起来。那个向来从容不迫的掌权者此刻狼狈不堪,昂贵的白衬衫被茶渍浸透,浅黄色污迹在丝绸面料上晕开。他喘息着仰倒在满地狼藉中,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散乱地黏在额前,像只被暴雨淋透落水犬。
  甚至连想蜷缩起身体都被身后皮带所束缚,皮带深深勒进腕骨,将他禁锢成献祭般的姿态。被迫仰起脖颈,暴露出脆弱的咽喉在空气中痉挛。眼睛变得通红,呛出的生理性泪水染红眼尾,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剧烈动作引得扣到最上边衣领的纽扣都往外崩。
  而和屈辱相反的是,他大喘粗气明明吐露出恐惧害怕的话语,眼神却充满兴奋,舌尖抵着腮帮子出轮廓,自己毫无察觉地伸出舔舐着唇边脏污浅黄茶水。
  “羞辱他?是这样?”荼猊疑惑不解看向一边小黑团,污水顺着地板往这边流,他嫌弃抬脚躲了躲水迹。
  虽然是这样羞辱对方应该没错,但觉得怪怪的诶。
  小黑团也开始感到疑惑,现在场景是正确的,但是对方反应不该是这样,他应该感到痛苦屈辱而不是一脸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