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小太子后疯批暴君找麻了 第4节
  阿蛮咬了一口炸鸡,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他乖乖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吃。”
  阮锦满意地笑了,自己也夹了一块,一口咬下,顿时满口生香。他心想,虽然这里没有肯德基,但自己做的炸鸡也不差嘛。
  好在穿过来的这户人家虽然不算富裕,倒也算是小康之家,那盐井每个月都有几十两银子入账,足够阮锦和四儿衣食无忧了。
  四儿也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炸鸡,咬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少爷,这炸鸡真是太好吃了!比镇上酒楼里做的鸡还要好吃!”
  阮锦道:“喜欢就多吃点。”
  三人围坐在餐桌边,享受着这顿美味的晚餐。阿蛮虽然不爱说话,但吃得却很认真,每一口都细细品味。
  阮锦看着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惜,心想如果阿蛮能恢复记忆,或许他会有更好的生活。
  吃完饭后,阮锦收拾了碗筷,四儿去洗碗,阿蛮则继续坐在桌边,手里拿着刻刀,专注地雕刻着那只木隼。
  阮锦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轻声问道:“阿蛮,你在雕什么?”
  阿蛮抬起头,眼神依旧有些迷茫,但手中的动作却不停。他低声说道:“隼。”
  阮锦笑了笑,说道:“隼是猛禽,象征着力量和自由。阿蛮,你是不是想飞走?”
  烛火下,阿蛮看着阮锦,机械的把隼放到了桌子上,又从怀里摸出一只蝴蝶递给了阮锦:“这个……给你。”
  阮锦接过另一只木蝴蝶,又将方才阿蛮给他的那只拿了出来,两只蝴蝶一大一小,十分别致,都用黑色的皮绳穿着。
  阮锦心想,隼会飞,蝴蝶也会飞,但不管飞不飞,至少此刻的阿蛮是留下来了。
  入夜,阮锦回自己的房间睡下,刚躺下,那折磨人的情欲便又袭了上来。
  哥儿这种生物,神机录上有注解:性淫,喜壮男。
  可他他娘的上辈子真是个直男啊,穿成个哥儿,一穿进来就进入了发情期,这日子可怎么过。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阮锦把手伸了下去,晚上不好好满足自己,白天如果出了事,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第二日一早,阮锦洗了床单被褥和亵裤,晾在了房间的角落里,可还是被四儿发现了。
  四儿忧心忡忡的小声道:“少爷,老爷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给你订下亲事,你真不能这样下去了。本来老爷中意隔壁村的李家少爷,都打算过订了,李家少爷却……哼,那就是个负心的!”
  听四儿这么一说,阮锦的脑子里又出现了一段模糊的记忆。
  难怪原主拖到十八岁还没有议亲,原来是十六岁时便在议亲了,十七岁上想着过订,过完订便完婚,三书六礼都准备好了,谁知道被阮钗给截了胡。
  阮钗正是阮锦的大堂姐,李家公子来阮家作客时两人看对了眼。
  因为这件事,原主气病了一场,原主的爹也气的不轻,但总不好因为一桩婚事就不过日子了。
  而且这件事过去一年多了,二叔只当没发生过,办喜宴的时候竟还来给阮大郎父子送了请柬。
  也就是阮家父子体面,否则早就跟他们大闹一场了。
  阮锦知道,自己这件事的确拖不得,就怕有心人通过这件事做文章。
  哥儿发起情来有时候连理智都没有,生理性的激素半点由不得人。
  四儿还在那里碎碎念:“少爷,我去割点野菜喂喂鸡鸭,药和早餐我做好了,你别忘了叫阿蛮也起来早饭。”
  阮锦应了一声,整理好衣服后便去了阿蛮的房间。
  阿蛮拎起篮子就往外走,却走了不到片刻便匆忙跑了回来,一把拉住阮锦说道:“少爷……不……不好了!”
  阮锦皱眉,问道:“怎么了?慌里慌张的。四儿,少爷怎么教你的,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而不改色。你看看你,太不淡定了。”
  四儿扯着阮锦的胳膊道:“二婶……和三婶刚刚在隔壁院子里商量,要让你明天晚上……去……去相亲!还说给你喝……喝点三宝茶,让你……你和二婶家的那个远房表哥生米煮成熟饭!”
  阮锦:……
  操啊,那这事儿还真挺急的。
  阮锦问道:“你是怎么听到的?”
  四儿道:“我刚才刚要去割野菜,就看到二婶匆忙往三婶家跑。我心里想着她俩不是昨晚才打了一架吗?怎么就又合好了?原来是谈妥了!”
  阮锦的眉心皱了起来,心想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自己这边如果再不赶紧找人入赘,怕是迟早要被那两家给算计了。
  阮锦好奇的问道:“三宝茶是什么?”
  四儿急的直跺脚:“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阮锦嘿嘿笑了笑,说道:“我好奇嘛,说说呗四儿。”
  四儿红着脸小声道:“就……就是肉苁蓉,淫羊藿,菟丝子煎成的茶,可以让男子阳气大盛,尤其是能让哥儿崩溃发疯失去理智。”
  阮锦:……
  呵呵,心真是黑了,谁说乡里人淳朴,这淳朴的表象之下竟然藏着这样的祸心。
  阮锦的眼睛转了转,看着房间里仍然仿佛人机一般的阿蛮,吩咐道:“四儿,挂上红绸贴上喜字,今天我就和阿蛮完婚。不用办仪式,不用请响器班子,你只去村头把九哥请来,让他做我们的媒人兼证婚人就可以了。”
  四儿应承着,又问道:“那……还需要请个响器班子,放几挂鞭吗?”
  阮锦摇头:“别,悄悄把事儿办了就好。有了证婚人和婚书,这件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了。今晚就洞房,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再把我抢了去不成?”
  虽然四儿也知道这件事办得过于匆忙,可他也明白,眼下最好的人选就是这个捡来的野男人。
  不论找谁,二叔和三叔肯定会搞破坏。
  很快,九大夫便被请了过来,一身素衣的男人朝阮锦虚虚行了个礼,说道:“你的事四儿都和我说了,你当真都想好了?”
  阮锦重重的点了点头:“想好了,辛苦九哥,帮我写份婚书吧!”
  自打阮家大郎去世,阮锦的处境怎么样,他可是看在眼里的,但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并不好多说什么。
  但他也觉得,阮锦的决定是对的,招赘婿,是唯一能保住阮大郎财产的途径。
  他执笔研磨,很快便拟好了一份婚书。
  阮锦接过婚书,读了一遍上面的文字,突然觉得古代的婚书寓意特别美好。
  阮锦拿着婚书来到了阿蛮的面前,将婚书铺到了桌子上,对他说道:“阿蛮,你愿意和我成亲吗?”
  阿蛮一脸的迷茫,问道:“成亲……是什么?”
  阮锦答道:“就是两个人睡一张床,就像你的两只小蝴蝶一样,可以在一起飞。”
  阿蛮机械的歪了歪脑袋,问道:“飞?”
  阮锦点头:“对,一起飞。”
  阿蛮重重的点了点头,坚定道:“好,阿蛮愿意……成亲!”
  与此同时,京城官道,一队铁骑匆忙离京,为首的大将军名唤蒙铎,怀中揣着密信,限他三个月内找回失去音信的渊王。
  三个月后,渊王亲自雕的傀儡就会失效,到时候渊王不在宫中的事,就会传到敌将的耳朵里,怕是渊国将会有大难。
  第5章
  这件事对于蒙铎来说可不好办,既要找到人,又不能声张,他只能借全境搜捕要犯之名来寻找。
  搜到之后必须活捉,不得对他有任何不敬和伤害。
  他心想这哪是搜逃犯,这明明就是抓祖宗呢吧!
  对于蒙大将军来说,渊王的确是个祖宗,他二十岁登基,如今已经五年,这五年里他不知亲率大军打了四方邻居多少次,把邻居们揍得苦不堪言。
  酷爱打仗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除了爱打仗,他还喜怒无常,嗜杀成性,闲的没事儿了就杀几个大臣玩儿玩儿。
  满朝文武无不惧怕,却没有一个敢辞官的,因为辞官的那些,有一个算一个,都死在了归乡的路上。
  就这么一个嗜血的君王,却没有一个敢忤逆,都是因为他的治军有方,铁血手腕。
  渊王打仗,不能说百战百胜,胜者也有九十九。
  那人戴着一只罗刹面具,只露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往战场上一站,便如收割人命的阎罗一般,敌阵将领见了都会两股战战,连战马都吓得四散奔逃。
  外面盛传,渊王青面獠牙,三头六臂,可止小儿夜啼,能让阎王让路。
  只有穿越过来的阮锦知道,历史上的渊帝,疯确实是疯了点,可他的政绩确实是可圈可点的。
  比如一统中原,统一文字,统一服制,统一度量衡,修南北大运河,筑黄河大堤,修整吏制一直沿用了三千年。
  只是渊二世而亡,听说是因为他没有后代,以至于宗亲们争来夺去,他却笑观虎斗,最后把他好不容易斗来的江山给斗没了。
  他倒是好,乐呵呵的给自己办了一场葬礼,没错,活着的时候。
  也不曾立储,更未留遗召,把自己关进坟里就不管了。
  疯,着实是疯!
  穿过来的那天,阮锦还在和同学们讨论,说如果渊皇留下后代,大渊会不会昌盛下去,至少不会进入那个持续几十年的混乱年代。
  史学家提到这一段都大摇其头,说是历史上最黑暗的五十年。
  但渊皇夜昙却仿佛只喜欢打仗,后宫三千佳丽,难道都在独守空房?
  而此时的阮锦,正看着阿蛮在婚书自己的名字上按下的手印,乐呵呵的斗他的傻子夫君:“阿蛮,叫官人。”
  阿蛮:“官……官人。”
  阮锦被他给逗笑了:“阿蛮好乖,以后咱俩就正式成亲了。官人会好好疼你的!”
  九大夫也被他们给逗笑了,说道:“锦哥儿,虽然阿蛮是入赘,但他是官人你是夫郎,不要弄错了。”
  渊朝女子被称为夫人或者娘子,哥儿则被称为夫郎。
  阮锦哦了一声,说道:“好吧!官人,叫夫郎!”
  人机阿蛮垂下眸,只看着手上的木雕,那只隼已经初具雏形,看得出是只猛禽。
  阮锦又拿出那两只蝴蝶,蝴蝶上一只镶嵌了红宝石,一只镶嵌了蓝宝石,一个挂在自己脖子上,一个挂在了阿蛮的脖子上。
  这两只小蝴蝶,就当成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好了。
  阮锦这个人颜控,哪怕阿蛮是个傻子,他也一点都不嫌弃,谁让他长得好看呢。
  简短的仪式举办结束,阮锦做了几道下酒菜来招待九哥,一道是在前面池塘里捞的桂鱼,前面的池塘是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养出来的桂鱼又肥又嫩。
  阮锦做成了松鼠桂鱼,造型别致味道也别致。
  一道是虾滑炖蛋,用得也是山溪里四儿捉来的活虾。
  还有一道八宝鸭,酒酿鸡,都是九哥从前没吃过的。